我监视贵族们,为我的每个愿望殚竭虑。他是言巧语,但骂他一件实事都没,过分了。
我看到他跪下来。
“陛下怀疑我,”他说,“我无可辩解……我的确不中用。我不像大公阁下,有资格和您亲密无间,有资格和您共同游戏。如果不是您看在母亲的份上愿意留心我,我本不见到您;如果不是您后来愿意信我,就算我通过合怪的血获得了超我血统的力量,我也不跪在您脚边。我受您任用,理珊索丝,安排您的起居饮,我只能安排我成为总后我知的您喜的那些东西,比不上大公,能安排我不知的您少年时喜过的东西。是的,我和瓦尔达里亚阁下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现在陛下失忆了,我唯一能仰赖的您对我的信任,我也失去了——”
我虽然觉得自己刚才指责他的话不对,但听他这么一大段话说下来,明里卖惨,暗里指责我不信任他是我失忆不了解状况昏了,我又生气。
“维洛,别以为我听不来,”我恼火地说,“说是不辩解,说的全是辩解——”
“我没有任何实事,我没有让陛下恢复力量或者记忆——”他抬起,声质问我,“瓦尔达里亚难就有吗?!陛下现在能自由地走这个房间吗?!那些守卫是在看谁?!我一路上在这城堡里听到的暗之湖的犬牙们的窃笑,是在嘲笑谁?!”他抓了自己的衣襟,“啊,对,是在嘲笑我。嘲笑我。”他低笑声,“激您的赐予。陛下,除了向我宣告我的失,告诉我我已被大公阁下取代,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啊!好烦啊!
真特么烦!一个个,都特么这么烦!我召他来哪是为了告诉他他失了?我召他来是为了和他一起对付瓦大公——呔!气死我了!
好吧,我气了一会,气够了,又觉得我也有错。我没想到维洛会反应过激,因为我透了一对瓦大公的信任,这个一直以来都显得从容不迫的手怪会这么失态……其实想想,那次我被瓦大公带离珊索丝去看前王城堡废墟,维洛就失态了;还有上次见面,问我为什么和圣走,哭着求我……聪明油的手怪,发现他可能失去我了,就会情绪失控……
这么一想,又到一丝怜。真没那么生气了。
我看向维洛,他低着,一动不动,单膝跪地。
“你误会了,维洛。”我说,“你没有失,更没有被瓦尔达里亚取代。如果你冷静下来,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当然不是,瓦尔达里亚完全值得我的信任。”
“……我明白的是,陛下是真的相信了大公对您没有包藏祸心。”
……我去啊!他在什么?我给他台阶下他竟然不下他还蹬鼻上脸!……啊!这个该死的世界,该死的族!……啊!!!
“我相信他暂时不会杀我。”我尽量维持语气平和,“而你刚才的提醒,我想了想,确实有理。放心,维洛,我不会放下对瓦尔达里亚的戒心,更不会信任他胜过你。一旦我恢复力量,他是我第一个要决的人。”
他慢慢抬起,脸上是一浅浅的假笑。
“谢谢陛下愿意对我这样说。我知陛下没有那打算。”
……你再这么给脸不要脸我特么到时候第一个先刀了你!烦死了!
“请您知,我不需要您对我任何假意的安抚。我早就说过,我是您的仆。仆没有资格奢求您把他的受放在心上,更没资格奢求您为了他回转心意……无论您的愿望是什么,要往何方前行,我都只会追随,我都只会尽我所能,为您所用,并将此视为我的荣耀。”
他再次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