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里有他,噩梦醒了还有他。我瞪着他。
“陛下心情还是很差吗?”
他向我走过来,跪下。
“哦,”我说,“我会考虑的。”
“这是硫海里一怪的腕肢。我让自己和渊的怪合,才勉得到了可以跪在您脚边的位置。”
我隐约看到他肩膀上裂开的,不能愈合的伤痕里,不是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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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和陛下解释,”他说,“陛下可能还不清楚——我是血统卑贱,天生不能知自己真名的下级族,有个名词称呼我这样的人——半。”
他的第一反应是直起,掩盖那些伤痕,接着他好像克制了自己,又地俯下。
他那张柔的脸一个微笑来。
那些手收回去。这下我看清了——他伤下面,都是紫的,蠕动的芽似的东西。
我只在最初时看到过的手唰一下冒来,溜溜,紫,伸展着,蠕动着。
我尖叫着醒来,看到维洛破门而。
“而这些——”
“是的,陛下此前也一直觉得我很恶心,”维洛说,“命令我在您面前少放它们。稍后我会为我刚刚对您命令的违抗惩罚我自己的。只希望您能兴起来。”
“和那名斗胆刺杀您的刺客一样,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本该也是他那样的弱小之躯,只当隶,最低贱的仆役工作。”
“请您兴起来。那些不为您尽心效力的人都受到了像我这样的惩罚。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找真正的幕后主使,但我相信,迟早可以——”
“那么,请允许我来为陛下提供一些微不足的娱乐吧。”他上的黑衣服化为雾气消散,下面惨白的肤和肤上漆黑的伤痕。
我了噩梦。一开始好像是重温那场刺杀,刺客的手捂住我的嘴,刀刃不断。后来的东西就变了,压着我的人也变了。刺客变成了维洛,着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我的事。他捂着我的嘴,后长来的手已经不满足于远远地向我示威,而是凑过来,缠上来。腻又恶心。咬着我。淹没我。
“你肩膀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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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四下张望,了然地说:“陛下噩梦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喜看这东西。”我说,“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