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后面的大厅里有几个人。”

是。可是你来的却是：不停地尝试让我恢复记忆，恢复力量——

“你能数就数。”他说。

“……你希望我恢复力量？”我在黑暗中，问这个我无法知到他的存在，却能觉到他正抓着我的人。

“我当然能想象。”我说。我一直都想象着要怎么杀他。

我看着，看着。我问：“这也是我们小时候曾一起看过的景吗？”

“不过离您真正能到的平还差得远，”他继续评说，“浪费的时间未免太多了，这距离和数量，应该在五秒钟内数清楚。”

我讶然地睁大睛。

三个半，还有一个……不像是半。脚下一层……他们都在动哎！这怎么数得清楚……大概有十二个吧……啊不了就十二个！现在十七个了！一个等族。左边右边呢？……空空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不对，还是有……

……我就不信我数不清楚！三、六、九……十三只鸟……还有前下方有很多人……很多等族，四周还簇拥着仆役……

“你无法想象，”他贴近了我，我觉到他的吐息洒在我的额上，“看你不得不屈辱地屈服于我的力量之下的模样，让我有多么快乐。你无法想象，如果你恢复记忆和力量，为我趁你陷劣势对你的一切，你会对我来什么。”

一伤穿透了我。

“现在，为了我优越于您的力量，权且给我这样的殊荣吧，陛下，”他对我说，“请您忘了我们有过的不快，抬看一看——这是暗夜之湖久负盛名的景，黑箭鲟的尾季，鱼群中的雄鱼在湖中洒下无数颗发光的伪卵，掩护它们真正的嗣。猎者被引来，在这片光中搏杀、捕猎、繁，从湖底往上看，那些生和死只是光的现和消失，如同人间闪烁繁星的夜空。”

“五个，其中只有一个贵族。”

“比我预想的好些。”

“……飞鸟也要数吗？”我问。

“这个问题很愚蠢，陛下，”他说，“我当然不希望。您保持现状，对我很有好。”

“你不能想象，”他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额觉到了他嘴轻轻的碰。

“有几只鸟。”

他化开了遮住我睛的罩，他的面孔现在我面前：轻柔的微光映照着这张英俊而苍白的面孔，映照着他嘴角淡淡的微笑。

我真的很想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力死死遮着我的视野。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瓦大公不一向只会说我好弱吗？

“无法让力释放来，再多的训练也无法弥补这样力量的鸿沟。只是希望您机警一些，不要再搞让自己被半刺杀这稽的事件了——虽说，您现在是在暗夜之湖，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事件发生。”

“……你一直在试图训练我，让我恢复力量？”我问。

半晌，他又说：“只是我知，你一定会喜。”

*

“不。”他回答。

“十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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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一百多人啊！”我说，“怎么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