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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素澜终于抬起，往二组的方向看了。邱老师正站在那里，弯腰给班璐璐解答问题。

这分数在一班是很难看的，在她的总成绩里也是很难看的。虽然早有预料，但沈霜双还是被这张卷搅得心情不怎么好，她略扫过那些红叉，把卷扔到一边，忽然有想知她的同桌考了多少分。

她的心思全在韩素澜上，隔三岔五的就往旁边看，然后她就发现韩素澜好像本没听讲，整堂课都低着在看什么东西，甚至有时候还把手伸到屉里去偷摸玩手机。她不知她在玩啥，只能看见她的五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好像是在跟什么人聊天，但看不见屏幕，沈霜双也不能确定。

沈霜双撇撇嘴，小声地切了声，低去翻课本。数学本来就是她的弱势学科，今天又没听讲，课本上的题目她是一也看不明白。她翻辅导书想看看详细的讲解，睛又忍不住的往韩素澜的方向飘。

沈霜双本来想等曲惜文回来，再问问她到底和班璐璐说了什么，没想到她等啊等，等到曲惜文前桌都来了，那两个人都没回来。她只好先把人家的位置还给人家，回了自己的座位。

“第三个选择题。”沈霜双拿着卷给她看，“我觉得c没错啊。”

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韩素澜的胳膊，问她，“你多少分啊？”

韩素澜从书堆里抬起，从他手里把卷接过来，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你的是同底数幂的乘方公式吧。”只看了一，韩素澜就明白了问题所在，“这题的底数是不一样的。”

在一起坐了三天，韩素澜终于给了她一个正。

发卷，代表这一堂课已经讲完，接下来是自主学习的时间。放松下来的学生们开始闲聊，班里响起窃窃私语，一开始是几个人在小声地讲话，后来演变成几乎全班都在说笑。

“好的。”沈霜双草稿本，盯着那公式苦大仇地想了半天，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她激动地哎了一声，用新方法算了半天，再推推韩素澜的胳膊，问她，“是选D吗？”

数学老师的习惯就是，第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发卷，第二节课自己订正，大家都不会的题再汇总到课代表那里，他第二天来讲。想到下节课还有一节课的时间，沈霜双也不耽误人家的课间休息了，她意犹未尽地把卷叠好压到数学书下面，转笑嘻嘻地问韩素澜：“我一会去小卖，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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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代表到我办公室去一趟，把上次小考的卷发下去。”

72、与传闻的距离

“好啊。”她惊叹着把自己的卷扯过来，“我有几题不会，你能帮我看看吗？”

韩素澜。

她只看了一就低下，手指藏在桌肚里飞快地敲一条消息，然后把手机一关，往屉里一送，打开一节课都没动的笔盒，了一支笔来，又从书堆里草稿纸，开始写写算算。

咦？怎么觉她好像还漂亮的？

不过……她的手真好看啊……

她抬往韩素澜的桌上张望，发现她的卷还没发下来。沈霜双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竟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霜双困惑地挠，“那不同底数的该怎么算啊？”

“都讲什么呢！安静！”邱老师敲敲桌，疾言厉地训斥，“今天讲的知识都懂了吗？课后习题都了吗？笔记都整理了吗？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呢，又不是能拿满分，在那里讲什么小话！”

她的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我们下节课再说吧，”韩素澜把手机从屉里拿来，“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

隋鸿亲手把卷递到韩素澜面前，还笑容满面地和她说：“这次考得蛮不错的，下次要继续努力啊。”

沈霜双正要细看，韩素澜就已经重新上了镜。她低下，厚实的灰长发垂落，只隐约地长长的睫，和的鼻梁。

没一会儿，她收到了她的卷。

“113。”

要发成绩了！

“你要先把底数或者指数转化成相同的才能算。这题的底数比较好转化，你先试试。不会再问我。”

沈霜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课代表抱着卷走来，开始发卷。班里又响起细碎的小声，她的注意力也被将要发下来的卷引了过去。

沈霜双兴地半举起右胳膊，手指握成拳，右臂向下划一弧线，一个加油的手势。她学数学的兴趣完全被提了起来，拿着卷又去问韩素澜，“选择题第八题，你会吗？”

沈霜双赶坐正，目送着课代表了门。

满分120的卷，她考了78分。

很快预备铃响起来，她一边站起来跟着同学们一起说“老师好”，一边去找数学课本。她的课桌收拾得非常整齐，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她把书来往桌上放，耳朵里听着老师说把书翻到第75页，睛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瞟了一。不看还不要，这一看，她正好看见韩素澜摘下镜，半张柔的侧脸。

这节课老师讲了什么，沈霜双是一儿也没听去。

“哪题？”

然后隋鸿就走了，可沈霜双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