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他听过很多回,但从来没有重视过。他以为她最多只是一个有些心机和驭男之术的小女孩。看见她如履平地地翻林夏的病房时,他的确有些惊讶,所以才会随提那个易,可他没想到她真的杀了杜蕤,甚至现在,连自己的命都握在了她手里。
“先生!您没事吧!”
“孩,你绑架我,这是犯罪啊!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那些你的人想想吧?你忍心让他们为了你,此后一生都活在别人的唾骂中吗?”
林慈猜不透她的心思,心里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成为上位者之后,他几乎很少遇见敢忤逆他的人,摸不透心思的,也只有几个老家伙。像现在这样,受到一个小辈的制约,还是一回。
韩素澜活像是聋了,闷不声地将车开到了目的地前,才拿枪指着林慈,对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林慈也察觉到了这一,问她:“你就不怕我通知其它人,让他们来抓你吗?”
“你绑架我,又有什么用呢?我的人已经到关押童杉的地方了,你一个人,赢不了那么多人的。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你应该不想死吧?我死了没什么,反正也活够了,可你呢?你还这么年轻,还有无限的未来!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赔上自己的一生,你觉得值得吗?”
韩素澜猛地转动方向盘,车向左一个急转弯,林慈猝不及防地往侧前方栽去,砰的一下撞上了车门。
他发现自己看走了。
心腹惶恐地伸过手来,仔细察看着他的伤势。
“你杀了杜蕤,现在应该自难保了吧?这样吧,你放我走,我给你和你的小情人提供份和机票,帮你们逃到国外怎么样?”
韩素澜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开着车一路左弯右绕,从一条窄巷里疾驰而过,甩掉所有在后面狂追的车辆,终于在一个岔路停了下来。
她不再说话,带着林寒往关押童杉的别墅赶,中途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住,收了心腹的手机,把他赶下了车。
“我知,我那两个不成的孙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这的确是我教不严。这样吧,你想怎么理他们?我帮你!”
心腹的脸顿时变了。他慌慌张张地和林慈对视一,装着镇定,问:“你怎么在这里?地址不是告诉你了吗?”
他有些后悔看轻了韩素澜,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无益。最要的是明白她想什么,怎样说服她,以及,该如何保证自己的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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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素澜向他了,然后一脚油门飙去数十米。
林慈拿所有能想到的话术,威胁、讨好、卖惨、劝告,直说得他燥、心起火,也没得到半回应。
“是啊,告诉我了。但我不太放心呢。所以,劳烦林老先生和我走一趟了。”
“下车。”
这个周旋于几个年轻才俊之间的女人,并不只是一个空有运气的瓶。
他给手下发了消息,可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哪里。虽然通知别墅方面加了兵力,可他心里还是没有底。
“孩,现在回,你还有机会。我不会计较今天的事,我会帮你请律师,尽可能的帮你把人生扳回正轨。到此为止吧,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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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慈摆了摆手。韩素澜的车开得又急又猛,让他这把老骨很有些吃不消。他被颠得想吐,又不想失了形象,只能忍着恶心,努力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屡次三番地被一个小辈冒犯,胃里的又在翻腾,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好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忍耐已经他的格,他还是保持住了理智,维持了脸上虚假的笑容。
韩素澜并没有回答。她安静地开着车,任由林慈在后边磨破了嘴,也半个字不肯往外吐。
她没有收林慈的手机。
他开了锁,跌跌撞撞地冲下车门,抱了站在路边的小女孩,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伤后,才长舒一气,看向已经坐车里的女人,神张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韩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