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son 3 E06: 讨饼（h）

人的力都是有限的，就算是成为了神也一样。毕竟空月曾经说过，所有的神明，都不过只是人类。

就算是神尊，在有了自己的姝丽之后，也免不了也会怠慢自己的职责。

一和应宽已经在外守候了许久，始终面对的是一扇闭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夜无尽才会声，召唤他们去。

两个人在外面屏气凝神地大瞪小，房门终于无风而自动。

两人摄手摄脚地走了去，看见夜无尽已经梳洗完毕，坐在了他日常公务的案几旁。

两个人尽力想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但是无安放的神还是安放在了夜无尽上的屏风后。

即便只是一即走，但是神明的神实在太好，哪怕隔着几层障碍，也能隐隐卓卓地觑见既往夜无尽休憩的那张床榻上，还躺着一个影。

一心想自己的猜测终究是成了真，自从晚昼神国以来，每日提心吊胆地生活着，昨晚还是开始正式上值了。

而应宽则是舒了一气。

他原本还以为夜无尽将擅长拳脚功夫的晚昼带在边，是准备取代自己护卫的职责，没想到夜无尽到给她安排了其他的去。

他这份护卫的工作晚昼可以承担，但是晚昼那份姝丽的工作他却无法承担。

两个人的风微动引起了夜无尽的注意，他将手指比在边，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很快，三人一同了门去。

其实躺在榻上的空月并非不知有其他的人来了，也并非无法挪动，早在人偶消失之后便能自控。

她心里明白，自此以后恐怕夜无尽晚上是不会放过她了，昼夜番不得闲就是她未来的命运。

之所以一动不动，装作半不遂的模样躺在床上，乃是希望自己这副躺在床上的尊容，让三个大男人共一室颇显尴尬，他们自然会找寻别的去。

等到确定寝居中再没有旁人了，空月一轱辘地爬了起来，先龇牙裂嘴地了凉气。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人偶在她的上并不是一外壳，而是与她自己的这副分行了极为的合和接驳，想必这正是夜无尽想要达到的效果。

不止是当时所有的觉，就连事后所有的腰酸背痛都传递到了她自己的上。

就连那天晚上鏖战真之后，空月也没有觉到是如此的疲力尽。

好几个时辰过去，那份幻肢般的酸楚还一直残留在空月上挥之不去，夜无尽这招隔山打，是真真正正的将她震了内伤。

在神国发生的任何大小之事，只要一知了，就意味着整个神国都知了。

空月如今被迫姝丽上值，觉得自己本来就本没有的名声以后想必更是所剩无几。

不过她上辈浪不羁，调戏少郎，罪名加诸上，可谓是名声狼藉，现在也比过去好了不止千百倍，实在没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

空月才从后门偷偷摸摸地溜了去，便听见一阵叮叮铛咚的响声。

原来是那匹曾经将她挑池的天使四九九零。

老熟人相见，天使打了个响鼻，向她抬了抬前提，算是打了个招呼。

空月走到它的边，抚摸着天那光的，心想着自己这双反正也近乎于残废了，正好有通工路过，何不顺利到坐一坐。

说起来，她神国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但天天都在夜无尽的底下苟且偷生，都没来得及四逛一逛。

今日夜无尽对她吃抹净了，暂时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她也好趁着这个时机去故地重游，看看自己过往的住宅。

她当年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地穿透了自己的府邸，一路溶穿了底墙，飘落在了神国的外面，不知那个破至今是否尤在？

空月在背上指路，天使四九九零将她驼到了以前她所居住的正神府邸。

空月翻下了，拍了拍四九九零的，说了声谢谢。

这位神明上次说过下次相见会给它带粮，结果只有一声表达的谢意，她还真是会凭空画饼啊，从神尊到天使都不放过。不能吐人言的四九九零回瞅了空月一，慢吞吞地走开了。

这是空月在离开人世十五年之后，第一次再回到自己过去所谓的“家”。

一路走来，神国其他的建筑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庄严洁净，仿佛时光一直都是如此凝滞不前，仿佛一切都从不曾改变。

而只有在这所已经被废弃的正神府邸前，空月彻骨地会到了自己命运无常的惨淡。

她抬起脚，走了去。

原本富丽堂皇的建筑以一个扭曲诡异的姿势向中心坍塌，四周一片焦黑，与周周郁郁葱葱的景，百盛开的烂漫形成了鲜明对比。

仿佛周遭都是鲜活的生命，而只要一跨到了这个范围当中，就突然来到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地狱。

空月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之前的府邸早已经被夷为了平地，重新建立起了别的建筑，又或者重新修缮了之后，成为了其他正神的府邸。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却还一成不变的保留着她离开神国那天晚上的情形。

听说这里最早是为公主连芙蕖婚后行而预设，公主失踪后被赏赐给了天照心，天照心死后又由空月来继承。

一连死了三任主人，都是神国有名有姓的大人，简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这府邸的历史渊源过于厚，其他神明多多少少也心有余悸，怕是再无神敢接手。

再则，被孽之力所影响和腐蚀的品会彻底丧失掉原本的质，和其他被暴力摧折的东西不一样，是无法通过神力再行修复和还原的。

空缓缓地走到自己以前主寝居的位置，那里仿佛形成了一个天坑，向下凹去的黑黝得不见底，传来森森寒气。

在凝视着渊的时候，空月觉到渊也在对她回以凝视

哪怕她尽力睁大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在她霎时，她甚至产生了一幻觉，如果是时光倒的隧，她从中下去，是否会穿越时空回到十五年前？

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空月的肩膀，将她从回忆当中拉走了来。

是夜无尽。

空月张开张嘴，正想问夜无尽是怎么知她走到这里来的。

她蓦然想起来，夜无尽既然能对她放松控，就说明她从到尾都于他的监视之下。

神国的大小之事都在他的之下明察秋毫，她去到任何地方，他都会心知肚明。

空月还没有开，夜无尽先问她了：“你是怎么来的？”

空月茫然地回过去，指了指破败不堪、全然没有任何阻挡意义的门，“就这么走来的。”

夜无尽思忖，在珠修罗生前的府邸周围，神尊们设下了禁制，任何神只要碰到这层禁制，都会与自的神力相撞发耀目光芒引发警报。

再加上珠修罗是以孽的份去世的，此地也是她的孽力残留之所，已经成为了神国的禁地，寻常不会有神明想要来这里吊唁和悲秋。

但是他却忽略了这位晚昼神女的神力微弱到几乎没有，几乎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

所以她大摇大摆地走了来，并且没有发任何的禁制和警戒。

“我走走瞧瞧，看见这边怎么跟其他的神明居所有些不一样……”

空月心中开始忐忑起来，一反复对她耳提面命，珠修罗正是夜无尽的龙之逆鳞，千万不可以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人，可是她今日却对这块龙之逆鳞弹拨得格外铿锵有力。

夜无尽环视着周围，“这里是珠修罗生前的居所，一切都还保持着那时的模样，没有人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而就从那天晚上以后，赫赫有名的宝珠观音、未来三尊的候选人之一，便突然沦落成了人人喊打的孽。

空月从咙中挤一句：“真是命运无常……”

“被孽力所影响的东西无法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夜无尽将她的拉得离自己更近些，“这里也许会有孽力残留，你以后莫要再来了。”

他随手抹过空月的后，现了一块峥嵘嶙峋的假山石。

空月心既然被孽之力所影响的东西无法恢复到的模样，那么夜无尽这是使用了镜月？

”奇怪……”夜无尽看着自己那只手，“我既然能记得这里的一块山石，为何却始终不记得珠修罗本尊的模样？”

空月的一颗心吊在嗓里，又开始“咚咚”地动起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夜无尽至今仍受到三尊的压制和影响。

空月只想尽快打断夜无尽的思路，于是假装意外崴了脚，不情不愿地跌了他的怀中，两只手搂住他的脖。

“神尊，小晚昨天晚上好累……”

夜无尽低看了她一，空月琢磨不透他那一中的情绪，“此前珠修罗所腐蚀的一直穿透了莲城，连侍神者所居住的荷城上空都透了星光来，不过后续很快便补上了。”

他微微笑：“若是有人去的话，只会在底摔个粉碎骨，而再不能跟珠修罗一样逃神国之外。”

空月笑意勉，手指攥了夜无尽前的衣服，“小晚手无缚之力，也没有天使翱翔天空的翅膀，又怎么敢以试险？”

如今十九空月故宅的这门有了也就跟没有一个样，在残破府邸外看见这一幕的一慨：“神尊如今和晚昼神女如今当真是新甜，情意绵绵啊！”

曾经的孤寡神尊夜无尽的边如今已经有了随行陪伴的姝丽，这份的神生真是前所未有的圆满啊。

应宽完全觉不到一所说的氛围：“啊？”

被夜无尽有意无意的一番敲打，空月也没能查探到更多的信息，只能够垂丧气地跟着夜无尽回到了他的中，准备开启昼夜无休，白日上值的悲惨生活。

在经过了昨晚上的一番蹂躏之后，空月的心态和态都起了极大的变化。

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何必在夜无尽面前如此地如履薄冰，唯恐哪天天就要塌下来。

反正昨天晚上最糟糕的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

看着往日在业务斤面前大气都不敢的晚昼神女，如今一脸委顿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和应宽对视一，都心古往今来的恃而骄果然都是真的。

夜无尽将空月的这幅表现看在中，示意她垫上厚绒，坐到一方矮几旁。

空月心想这夜无尽对于与自己有着纯粹关系的姝丽，果然还是与其他神有所不同的。

男人也都是这样，刚得到手的时候会新鲜几天，难免会几分铁汉柔情的痕迹来。

时间再久一，等到他对自己腻了味怨气了，想必又是另外一状态。

对于这份所谓的上位者的低，掠夺者的温柔，空月心中嗤之以鼻，却老是不客气地往矮几靠了上去。

她焉哒哒地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有气无力地看着夜无尽。

还是昨天晚上在质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份障碍的时候，夜无尽有过那么几丝显山的彷徨，此刻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模样，当真是一也不有趣。

见城璧的光芒已经渐渐地黯淡了下去，一和应宽知自己下值的时间应该到了，该换晚昼神女上岗了，于是便知趣地退了去。

空月在昏昏沉沉的睡意中清醒过来，看着满屋亮的灯火，她心中没有来的一阵失落，这是以侍人的时间又到了吗？

这一天的时光过得还真是快，她都忘了有多久不曾度过这无聊又放松的午后。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就静静地等待时光从自己的边淌而过。这样的时光以前看起来是无所事事的百无聊赖，如今却是难得一求的安宁。

空月一睁，就看见夜无尽半坐在她的边，一不瞬地看着她。

空月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神尊，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她在夜无尽的瞳孔中看着镜像映照着自己，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绪不宁。

在夜无尽的心中，珠修罗是一个他无法记住面容的路人，此时她在他的面前也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路人，对于心思沉又过往负重的夜无尽来说，被三尊影响到了记忆，当真不会令他起怀疑吗？

夜无尽的手缓缓地从空月的脸上抚过，带来一骨悚然的酥。

他站起来，空月只要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那人偶即将被他平空召唤来了。

她顿时一麻，隔山打的伤害那也是伤害，报应都切切实实地落到了她自己的上。

昨天晚上的地方折腾已经让她整个白天都提不起神来，泰半时间都陷在昏沉当中。

夜无尽也不懂得休养生息的理，这就忙着快加鞭，又要让她立刻再以侍人了。

空月的一哽，该不会……他今天晚上就要创造那一层除了提供血疼痛，再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东西了？

当那人偶在他的手底下缓缓成型的时候，空月愕然，她看见那张本来没有五官的面容上，有着浅浅的凹陷和凸起在动，形成了简略形状的模样，再也不是以前一片惨淡的模糊了。

空月的心中咯噔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重生以来，她已经见过了不少诡异的场面，一次新赛一次。

她不明白为什么与她合了之后，第二次现的人偶，面容会比第一次的人偶起了变化。

如果继续这样与她的接驳下去，最终这人偶会变成什么模样？

在设想了一个令人颤栗的可能之后，空月的神上移，再度定格在了人偶的面容上，莫非会是曾经“十九空月”的样？

那样会意味着什么——夜无尽的神力冲破了三尊的禁锢，完全恢复了自己被混淆的记忆。

到时候就算夜无尽不取她的狗命，三尊却是神国活生生的记录本，在夜无尽的姝丽长着十九空月的模样时，三尊的心中可会泛起嘀咕，她真的还能再活下去吗？

“我的命好苦啊！”空月心中默默地着泪，听见夜无尽再一次的对她发了召唤——

“晚昼神女，你过来。”

空月仰着一双光潋滟的睛抬起来，目光之中微幽怨，“我为神尊的姝丽，理应为神尊昼夜值，星夜兼程。但小晚的心中还是渴盼着能与神尊一诉衷，而非单纯肢相拥。”

“一诉衷？”夜无尽微微挑起眉，“不知晚昼神女对于妖兽怎么看？”

曾经在典藏馆探访妖兽尸骸、夜戏神尊的空月心中有鬼，那伪装来的神为之一收，“我不会看。“

既然两个人没有什么一诉衷的空间，那么就只剩下的亲密接了。

空月的弱小、无助、可怜并没有唤起夜无尽的良知，他很快将她的手握住，与人偶合在了一起。

他的肆意妄为地吻在了她战栗不已的上，情渐起的息一览无余地在她的脸颊上掠过。

昨晚空月是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床上，此时被半坐着揽在夜无尽的怀中。至少从姿势上，后者比前者能更多地给予他以活气。

温的钻她的中，到有侵者来袭的空月下颌微动——她咬住了夜无尽的尖。

淡淡的甜腥血气在中弥漫开来，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夜无尽缓缓离开她的嘴，“你能动了？”

空月试图让自己的打个转，还是不行，只能微微张开嘴作吞咽之状，而不能灵活地鼓动气说话来。

光看那哀怨的神，她不用声夜无尽也心知肚明，必然心中溢满了对他行为的怨怼之词。

夜无尽放开了她，站起来卸去了自己的外袍和腰带，松松垮垮的里衣来。

空月无法动弹、也别无选择地让视野被一膛阔，宽肩颈腰的躯所占满。那曾经被她惊鸿一瞥地拂过的淡红凸，如今正大剌剌地在前厮晃……

昨天晚上只觑见了局风光，今日怎生有型阅览到了全景？

空月觉得自己燥，嘴里甜腥，若非此时与人偶合在一起，怕是鼻间又要涌两沸腾的血来——孩要是昨晚早早向她展芬芳，她又怎会觉得长夜漫漫如此难熬？

夜无尽托起她的下颌，拇指轻轻过了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