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霎时之后，他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是将脸颊轻轻靠在她的发上。两个人竟然真的静静看了一夜的街景，用他们的睛记载下来燧明城最后的繁华。

天照心从右手袖中取一，一枚玉质珍珠双钗慢慢推她的发髻间，用手指轻轻拨了拨簪的珠。

“小珠，”他喃喃自语般的念着空月虚拟的份，旋即又笑了，“如此才像小珠。”

空月的躯微颤，她想起来了。在天行有武神队营救连芙蕖和昭启之后，腾飞芒得知东窗事发，立刻弃城携众逃走。

作者的话：

在树枝上，红光映照下的石板路熠熠生辉。

从天照心温柔的声音透一长的意味，“今晚多看看吧，从明天开始，这座城就不再是如今的模样了。”

这样的场景，让空月再看第二次无疑是一大的痛苦，“大哥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且再说明日之事吧。”

想必临死之前的他想到这一幕，悔得都要发青了吧？

天照心的手停留在空月的发际间，徐徐地抚了抚散在脸上的碎发，那颗反着烛火的珍珠也倒映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未表白而告别，无望而克制的，真是纯甜无。

空月心中动得几乎要泪来。

当年看似浪的大师兄……原来是如此的克己复礼，守着心中的那红线迟迟未能向小师妹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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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月的睡颜，天照心的下微微一侧，在迟疑之间似乎要在她的嘴上落下一个吻。

“我永远认得任何时候的你，若我变了模样，你还能认得我吗？”

记忆中宽厚实的肩膀一如以往的让人到温，仿佛可以倚靠到地老天荒。然而就是这样看似无所不能的人，也会在很快之后死去。

作为神国的惩罚和报复，昭启独自一神屠尽燧明城中剩余悍将，天谴发作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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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在第二日的夜晚，整个城池的喧嚣渐息，开始渐渐陷沉睡。

空月如同一个静默的旁观者，看着太依旧东升西落，城镇人们依然循着日而作日落而息。

空月已经了充分的心理预期，准备再目睹一次昭启屠城的审判日……然而第二天，一切都并没有发生。

空月珍惜着和他在这浮生如梦的回忆中的一分一秒，微微眯起的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累了罢？”天照心将她的靠在他的左肩上，“小憩一会吧。”

年轻的男女结伴而行，互诉衷。老者们三五成群，闲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