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年要窃取神力,”连他所说的话也逐渐偏向神国,向他血统亲裔们的思维靠近,“除了天空、资和光,绝大分土地都已经归还人类,神祗究竟了何等罪大恶极之事?”
它们游于森林的边缘,从其他人类的中听到了对它们的描述——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能模仿人言行举止的,外表似猴,只能在黑暗中生存,极容易被光所灼伤的生。
腾飞芒的答复很利落:“没有,就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这么,所以我才要窃取神力。”
人类认为蚁猴是一怪,但蚁猴一开始并不如此认为,它们宁可爬至树冠被天光灼伤,宁可坠下树篱,宁可在互相撕咬中遍鳞伤地死去,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地解脱。
然而人类却不能明白它们的叫声。
裁剪合宜的服饰,锋利的佩剑,除了中挥之不去的翳,夜无尽已经成为一个他人中渐趋完的少年神。
直至此,连芙蕖许下“灵魂和躯生生世世被禁锢,为世间所不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法被救赎,不能被原谅”的每一个字都得到了彻底的贯彻,少任何一都不算天遂人愿。
小夜这疯疯的劲还是有传承的。
长久的繁育折磨让腾飞芒已经不再有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他以轻声细语落下惊雷,“孩,世上安得两全法,你已经选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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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时空和境,他被大的腹焊死在他的王座上,永远地充当着族群生死的中转之地。
好不容易扛住了养父化为蚁后的第一波浪,却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浪,这疯狂的世界让夜无尽的心灵几乎近于崩溃,“我没有想过这一天,我只是希望母亲能回归故土,民们也能真正安居乐业……”
“我们清楚地知,这就是神国对我们的惩罚。因为我们觊觎神力,妄图打破天,因此将我们剥除人籍,永远成为黑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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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就能摆脱这片森林,这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作者的话:
看得来,这些年夜无尽一直都在被人很好地照料着。
所有弥天之森的生都是被囚禁于此的罪犯,死去后躯化为森林草木,又在一段时日的妊娠中,被为蚁后的腾飞芒生育来,在世时填满血,成为新的成年蚁猴。
无论人类还是蚁猴,没有真正的后代生,不存在“儿童”时,这个族群就再没了任何希望,生死都不过如无尽黑暗中的噩梦。
腾飞芒摇了摇,“我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所有当年加诸于公主和昭启的罪恶,她都要一一还施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