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拍了拍她的背：“虽然我现在对你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但是……哎，这也不是你的错，谁叫他这么会勾你。不过毕竟退婚也是必然的事情，在利益上你还算不吃亏。”

她了，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她们站在这些作品前接耳，一个个评，不是说创作象，就是吐槽策展赞助人真有闲钱，买那么多破烂。要是被这些人听到，恐怕要吐血。

她注意到有个角落围着一圈人，怀着凑闹的心态，拉着C小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副雕塑作品，像是一个人的，简单的曲线型描绘廓，没有脸，只有漂浮在空中的面纱。

让人关注的不止是雕塑本。雕塑面前站着一个人，他揭开雕塑的面纱，作托举雕塑的脸的动作。

她忽然看来，他是在亲吻这个人，或者说，他在亲吻这雕塑。

C小在她边解释，这个人就是雕塑的作者。这是一表现方式，暂且称作行为艺术。她还说，这个作品的灵取自格利翁的故事，没错，就是那个格利翁。

她知这个故事。古希腊神话里，浦路斯国王格利翁照他心中的完女，创造了一个丽的少女雕像。他上了自己的雕像，向神祈求让她成为他的妻。神被他的请求动，让雕象复活。

现在大多把这个故事引为心理学意义上的义，例如“自我实现的预言”。但是她听到C小的解释时，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前段时间去过Y家老宅，看望他的母亲。她偶然在屋里看到一张照片，是小时候的Y和一只狗的合照，跟Y家里的一模一样。

她问：“这是他的狗吗？”

他的母亲回答：“是的。他小时候养的，他可喜了。不过很久以前就死了。”

她了，问：“他应该很伤心吧？它死的时候。”

他的母亲说：“他伤心了很久，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他最后还是接受了。他亲手埋了他的狗。”

她说，他当时的表情格外平静。她很欣，因为他从那时起真正理解了死亡。

她只能附和，但心中到一寒意。而现在，她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件事，直觉让她觉得不对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直到活动结束也没忘掉。

她回到家，直奔他的书房。书柜上摆放着那张照片，她拿起相框，仔细看了看，拆开背后的挡板，拿了这张照片。

是一模一样的照片，男孩笑容灿烂，抱着一只大狗。她将照片翻过来，看到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看上去像是拉丁文。她拍了照翻译，当翻译的文字现在屏幕上时，她睁大了睛。

翻译写：“我原谅她。我怜悯她。我愿救她于火，并惩罚我所的。因为在此之后，我即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