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因，这……”

“诺维娅因到底是什么嘛？”姬蓝霖疑问。

换成其他任何一名10岁小女孩，自是无言以对，但莉娜不同，因为她父亲，和生活环境的缘故，她有着较刻的理解。

“异星谱病毒，那是政府的说法，不得真，实际上，它是先代外星文明的‘工’。”

“工？什么的？”

“我知，但我不能对别人说，老杰克说过的，这是机密。”

“但不是说我不是人么？”姬蓝霖眨了眨睛。

“也对……”莉娜挠了挠，有些为难，她犹疑一会，煞有介事地四下张望一番，这才凑至姬蓝霖耳际，低声：“很可能是对付后来文明的‘工’，一直以来，对先代遗迹的勘探虽然对科技促不大，但让我们了解了不少新波江座过往文明的历史。我们知，这儿，其实是广袤空旷的宇宙中，一块罕有的文明牧场。”

“文明牧场？”

“是的，老杰克说，新波江座的情况很奇怪，这里的恒星都正值壮年，全是温和的矮恒星，而且每个恒星系里，几乎都有一颗负责引陨石，给“小兄弟”们“挡弹”的“保镖”行星，还有若来历不明，可用于超光速航行的先代跃迁环。”

莉娜喝了，了嗓：“邃的群星间，无数文明因宇宙的广袤和贫瘠，被锁死在母星上，“摇篮”里，但这儿，新波江座，是伊甸园，是应许之地，这儿淌着和，有着丰富的资源，遍地都是免费的跃迁环，这些神奇的玩意，不用付一个儿，就能把你送到遥不可及的天际。所以，老杰克说，这儿是饲喂蠢驴的牧场。”

“蠢驴……是指人类吗？”

“不，我们只是其中的一，过去有不少驴，未来会有更多的驴，而现在……老杰克说，人类也不是唯一的一驴。我们起源于蓝星，记得先驱者们怎么到这儿的吗？”

“毁灭日？新生日？”

“是啊，1000多年前，‘混沌’降临，蓝星凋亡，走投无路的先驱者们，在逃亡路上，奇迹般地侦测到了一个亚稳态虫，他们孤注一掷，最终经由蚺环状遗迹，到达了新波江座，揭开了历史的新篇章。而再往前回溯两百年，蓝星的‘卡萨桑事件’，才是首次‘诺维娅爆发’。”

“卡萨桑市……”姬蓝霖喃喃着，她忆起了那段虚妄的经历。

莉娜咳嗽一声，清了清嗓：“有一能确定，人类是被‘赶’这片‘牧场’的。据遗迹勘探的成果，学界更倾向于认为‘混沌’和‘牧场主’是不同的概念。形象些说，一驴被狮追得走投无路，正当它要丧命之际，等候已久的牧场主在它面前打开了通往牧场的门，驴逃生天，而后牧场主阖上门，将狮关在围栏外。”

“这么说，牧场主也不是坏人啊，说不定他只是可怜驴而已。”姬蓝霖为“牧场主”辩护。

“但如果，狮是牧场主引来的呢？如果是他，悄悄将污浊的腥血泼洒在驴原本的栖息地上，将狮引来的呢？”

“污浊的血，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