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也想到了。

这未免的也太巧了。

德太妃正细问，越王府外传来通报声：“二公主驾到！”

“姑母！”人未到，语先闻，着浅蓝腰裙、面若桃的少女跨屋，三步作两步拥林弃怀里，正是二公主林霏，“四月不见，侄儿甚是想念。”

林弃不自在地扭动应下，小心推开林霏，：“霏儿，你已分化为坤泽，而我是乾元，又是你的姑母，你从此以后要与我保持距离。”

林霏今年十五，于年初分化为坤泽，她较林弃小两岁，是后中唯一会给予林弃关照的皇女，她们的关系比起长辈与后辈，更像妹，只是这份“妹情”近两年在林霏的心中却变了质，林弃自是察觉到了。

“好～我知了。”

林霏自觉离开一个位，林弃见她还算听话，松了一气，为她介绍德太妃。

“这位是先帝的德太妃，你应当是初次见过。”

“孙儿参见太妃娘娘。”

因着当年六殿下一脉的下场与当今女帝林稷脱不了系，面对她的女，德太妃也仅能保持表面上的礼数，淡淡：“免礼吧。”

林霏又不是傻，当然看得德太妃对自己不甚满意，她也不计较，拍拍手，后的侍从献上一个的木匣。

“这是侄儿送给姑母的寿礼，是东方澳莱国贡的宝。”

林霏打开，竟是一颗夜明珠！屋内霎时被照得明亮。

始终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贺念璠不由手指扣，思忖自己送给林弃的寿礼太过简陋。

“姑母，你腰间这把匕首是……”

真巧，这就被提到了。

“你说这个啊，”林弃匕首，刀刃闪着寒光，“是我旁这位送给我的寿礼，削铁如泥，是把好刀！”

林霏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瘦弱影，噗嗤笑声，：“虽是好东西，可送给姑母，也太简单了。”

还只有一块玉石镶嵌。

贺念璠心中泛起苦涩，：“是民女考虑不周……”

她当初就应当再拿自己压箱底的积蓄再在刀鞘上嵌上一些黄金。

又谈了一会儿，天已晚，将德太妃与林霏在住安排妥当后，林弃支开旁侍女，直朝贺念璠屋中赶去。

她虽什么都不说，可在那之后一言不发，分明是不开心。

岂料还未走到贺念璠院中，心不在焉的林弃差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林霏。

“你可无碍？”林弃扶稳林霏的，察觉其脸绯红，弱无力，“你旁的侍女呢？”

怎会连自家主不适都未发现。

“她们替我收拾行当去了……”林霏嗫嚅着，脚步踉跄地朝林弃前一步，倒在她怀里，“姑、姑母，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