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死自己的生母,林弃的“弃”,乃是抛弃之意,幼小的她不信,哭着跑去问那时还是德妃娘娘的阿娘此事是否是真的。
“弃儿莫伤心,你有阿娘,有四,我们都很喜你,你又怎会是被抛弃的孩呢?”
阿娘向来如此,不会用谎话掩盖真相以逗她开心,她会从旁的角度说些别的,让林弃知这事虽是真的,可另一事同样是真的,且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林弃在德太妃怀中大哭一场,直到把德太妃前那块布料都哭了,才知羞地离了,用手抹去还在眶里打转的泪,:“让阿娘见笑了……”
“你这孩……”德太妃透过这张哭成小猫的脸,看到幼时林弃的影,“看来我前几日有一事说错了,你这孩和小时候没变,还是这么哭鼻!”
林弃挠着脑袋,也不反驳。
“阿娘……可念璠的会这样,与我确实脱不了系,我哭来是好受些了,她还在屋里受苦……”
她才屋瞧过,初识时走路连蹦带的小雀儿现下躺在被里蔫蔫的,连睁瞧她的气力都没有,她坐在床边看了许久,若不是念璠的膛确在起伏,她还以为……
“这事的缘由,我也从张太医那听到了些,依我看,这事你确实有错……”
林弃的拳握得更,指尖在掌心留下几印。
“可作为娘的,总要替孩兜错不是?你放心,念璠姑娘不会有事的。”
德太妃唤院外的侍女来,问:“到何了?”
“回娘娘,已到城外了。”
林弃不明所以地在两人间来回看着,不解:“阿娘,你们在说什么?”
德太妃旁的侍女上前一步行礼,:“殿下,娘娘在楚地时结识一西洋传教士,去岁楚王妃生了场大病,正是这位西洋人治好的,听他说,大周疆域内又不少像他们这样的传教士,其中又以京城最多。”
“剩下的就由我来说吧……”德太妃吩咐侍女去府外候着,继续,“我那朋友曾送我一块名为怀表的东西,上面刻有他的姓名,三日前我命手下拿着它快加鞭去寻在京城的其他传教士,其中一位名安娜,正是我那西洋朋友的旧识,算着时间她今日快到了。”
等了一刻钟时间,之前那侍女引着一位穿着汉人服饰的西洋人来,目鼻,金发碧,却是说着一利的大周话。
“我是安娜,非常荣幸能见到大周朝的娘娘和越王殿下。”
女朝她们二人行礼,林弃瞧去,猜测这女年岁不过二十五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