璠痛得双目通红,好看的蛾眉蹙在一块,下嘴都被咬破了。
“哈……哈……”林弃扶着桶边回中,下雪天本就冷得快,林弃被冻得一个激灵,扶着脑袋看向后,“……念璠?”
“嘶……好痛啊。”
少女正抱着手臂龇牙咧嘴,好端端的兴致也没了。
林弃到牙尖的铁锈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咬的是念璠的左小臂。
“活该……”她暗自腹诽。
“还要继续吗?”
“不了,不了……”贺念璠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似的,嘴里嘟囔着,“这只手可千万别留下疤……”
“疤?”
余光瞥到右小臂的几白痕,原来它们就是那日留下的疤,白日藏在衣袖下也看不见,没想到这么明显。
林弃蓦地想笑,只是脸上还未展笑意,她觉得鼻的,不由打了个嚏。
“……阿嚏!”
林弃抱了胳膊,好冷。
自两年前和贺念温分房,贺念璠已许久未同旁人共枕过,更何况林弃是她的心上人,是她的恋人……
屋后,咧的嘴角就没有一刻被压下去过,一旦意识到自己与弃是恋人,能压抑住在床上大叫的冲动,贺念璠认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我都可以的!”少女盘坐在床尾,雀跃得令人担忧她今晚真的睡得着吗?
“我……”林弃拉上的狐裘,“我睡外面吧。”
“好!”贺念璠眨间钻被窝,乖巧地躺在外边的位置,“若是怕冷,我先帮你被窝捂。”
贺念璠知自己,前些年和念温同睡时,一到酷暑,她就会被念温撵到角落。
“你睡在这,夜间可千万别贴过来,否则我要被你死不可。”
可这夏日遭人嫌的质在冬天就是个移动小火炉,在学堂中时还会有许多同窗会找她捂手呢。
“谢谢。”
林弃也不知自己怎会说这两字,倒显得她和念璠生分,是因为愧疚?
“突然好客气……”许是从小到大都未有人向她郑重地表达过谢,贺念璠竟少见地扭起来,茸茸的脑袋埋被窝,传来一声闷闷的、于林弃而言却十分清晰的声音,“我们毕竟是恋人嘛,若是喜,我愿意为你捂一辈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