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关系可好了～是不是，？”

“念璠，你睡了？”林弃轻拍念璠的背，确定她当真睡死过去，林弃拨开少女额的碎发，在眉心覆上，“对不起，我必须要瞒你……”

“确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在来蠡渚前，我去了怡红院……”

幸在好说歹说，贺念璠很快便将开始的疑虑抛到脑后，动静渐渐小了，说完几句糊涂话，林弃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声。

“你过来，我帮你。”

林弃避开正面回答，只是辩解：“我什么都没……”

贺念璠刚要跨门槛的脚收了回来，她跑到小桌前拿起铜镜一照，两发髻发量不均不说，还一一低，若不是提醒，今日到学堂中一定要被大家取笑。

被渗的虚汗打，可惜了刚泡的澡……林弃思忖着该如何编造一个令人信服的谎言，堵上念璠这张喋喋不休追问的嘴。

阿想昨日有事不在府中，晚上回来又没碰到，今晨是第一次和林弃打了个照面。

大周朝的乾元女在十五岁这年皆要行及笄礼，此礼行过后可自行选择束发还是挽髻笄，等到二十岁，还要再行冠礼加冠赐字。贺念璠才十三，梳的自是简单的双丫髻，林弃解了她的发绳，仔细将稍显糙的长发梳到底，复又顺着发梳成均等的两，在额边用发绳再度固定好，

“原来不是非我不可的……”

“这就好多了……不过你先等等，我也要与你一起去。”

真是一顿好劝，让林弃颇后悔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扯来，万一念璠真因为她去青楼就对她失望……

“学堂？”林弃打起神，招呼即将门的贺念璠到旁，“这么急，你的发髻梳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是……我去找了一位坤泽和中庸女，她们、她们……”

有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早膳是阿想姑母准备的，是蠡渚特有的燕，薄馅多，只需倒沸中煮至浮起，加稍许的酱油、醋和盐，再撒上一把葱就可以吃了。

“念璠！我真的什么都没，你若是想去，我下次带你去看看，我错了……”

“怡红院？”贺念璠并未听过，可她看过的话本中，不少都会提到类似于啥啥院、啥啥阁、啥啥楼的地方，它们往往是……“去了青楼？”

贺念璠从床上惊坐起，被一掀，急忙下床好鞋袜，胡地漱脸，这一波动静不可谓不大，林弃茫然地支起，用眯成一条的睛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不在会稽府中。

“念璠，快起来了，不然待会儿迟到了我可不你！”

“几时了？”

蠡渚人喜酸，在蠡渚长大的贺念璠自不例外，燕才端上来，醋就跟不要钱似的倒了好几勺，可怜林弃不知其中的讲究，学她的样加了几勺醋，被酸得喝了一大碗。

“学堂！”

“卯时，，我要去学堂，若是你觉得困不妨多睡会儿，府中没人会吵你的。”

“念璠，薛小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朋友？”

“嗯。”林弃在旁人面前比较内敛，耳当下

林弃的声音愈发小，手上不觉使了劲，贺念璠被她勒得嘤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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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微微亮，二人还睡得昏沉，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我下次也要去怡红院逛逛，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