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山来的总不会差。行了你通过了，直接跟着那边那位师兄去吧。”

“王婉。”那女答，“温婉的婉。”

但不及她细想，便有一位弟迎面走过来：“这位师妹，这边请。”

睫上也全是雪，本就不清明的视线更加模糊起来。王婉在风沙里走了一会儿，才看见不远有一个看似是散修随意修筑的简单结界，结界内有几个帐篷，其中依稀散发着微弱的烛光。

那接引弟这才又抬起来，再度打量了她一番。

到了第四天，她站在飞舟上朝下看去，目便只有一望无际的灰白大漠，夜里半星烛火也看不见。

正说着，那接引弟又已登记完一人，对那人打量一番之后连连摇。

王婉一下飞舟便瑟瑟发抖，在储袋里翻找了半天，才找来一件勉足以御寒的狐裘。

同时飘来的还有一阵郁的烤味儿，以及几个汉带着醉意的大嗓门。

那接引弟本来垂丧气像个蔫黄瓜，看到这一人之后也略微抬了抬。

“那怎么办？你我的命不是命？”

王婉上了船，问了同行的师兄师，方才知这所谓的第一个任务，是要去看守结界。

……

“什么……这就开始执行任务了？都不用去领个弟服饰什么的吗？门规呢？也不需要宣教？”

那名弟笑了笑：“去执行你门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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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凌虚宗逐渐缩小为一片耸的山峦，前很快便只剩下碧霄如洗、云海苍茫。

……

王婉掀开帐篷走了去。

前面那人垂丧气地离开，其后的一人走上前来。

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王婉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人在喊她下船。

王婉直觉觉得前的事情有那么些不对劲，但想起凌虚宗一向以来的声名碑，还是决定暂且相信他一回。

“今天已经用完了第五摞纸了……看这情形，怕是又要忙到夜里……”

双脚刚一踏上甲板，飞舟便震了一震，接着便缓缓腾空而起。

“姓名。”

她笑盈盈地向前人打招呼，面容称不上绝，却也令人前一亮。

“师妹，请上船吧。”

“嘘，这话可不能说……要是没有这些人，谁去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去？”

几个膘壮的大汉一齐回过来。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远的门。刚从凌虚宗发的时候，船甲板上来的风还带着些许意，但现在已经是有些刺骨的寒冷了。

“掌门也不知在想什么，招人就算了，还抛不问修为、不问这话，现在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来试试……”

还好，至少不是把她卖了。

……

“以前都在哪待过？”

凌虚宗。

“去哪里？”

宗门负责接引的弟最近忙得不可开，看着太要下山了，前排着队等待登记的人却还有长长的一条队伍。

前的女衣着简单朴素，不过是一袭浅粉百褶裙缀着蓝帷裳，再往上看，是一件素白衫，腰间赤红腰带成了浑上下唯一明艳的颜。

王婉于是跟着那名弟一往宗门内走，不会儿就看见半空中悬停着一只飞舟。

“筑基三层？”接引弟一天也见了不少散修，虽然这女看起来顺，但这个修为境界在他里实在是太普通了，于是也只是例行询问。

“不需要。”那人再次了个请的手势，“师妹请吧，到了船上自然会有人跟你说的。”

“唔……青崖山？十年前的事儿了。”

“不是说凌虚宗会派人来帮忙吗？怎么是个娘们儿？”

74 宗

但还是不够，雪和沙参合着一起钻衣领，不一会儿王婉的手脚便像是冰块一样的凉。

狂风里夹杂着豆大的雪片，尽是在傍晚，但迎面而来的沉沙还是将日光挡得丝毫不剩。

这几日，飞舟每隔几个时辰便会停下一刻，让船上的一些师兄师下去。到了这里，船上只剩下包括王婉在内的两三个弟。

“？这就通过了？”王婉的惊讶溢于言表，这正魁首之一的凌虚宗，门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这个答案让王婉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一些——看守结界对于她来说太平常不过了，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

王婉还准备再犹豫片刻，谁知此时听得飞舟上有人大喊：“快走了！今日最后一班了，错过就要等明日了！”

然后王婉便被推搡着走到了舷梯之上。

但是去哪里看守结界，其他人也都只是笑而不答。

“这差事随便敷衍敷衍就行，看到略好的直接收了就是，反正也没人过问……”

“下一位！”

然而在飞到第三天的时候，这个念还是再次在王婉脑里冒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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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魁首啊，六六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