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关枝意发了好几条消息，过了好久才收到回复，说她先走了，不用她。

走到大门了，发现贺柊还在后面发呆，站着没动，停下来看她。

用下和颈窝夹住手机，把严奕哲手里洒得到都是的橙拿回来，拧上盖：“不用我，晚回去，给我留个门就行。”

自从爸爸去世，她很久很久很久没这觉了，不需要自己想办法回家，只需要全心全意等人来接的觉。

最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俩。严奕哲还趴在一堆酒瓶菜碟中间睡，贺柊静静坐在旁边。

“你呢？”

刚刚一直跟贺柊聊天的男生还没走，边问她边伸手：“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来，我帮你架着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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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柊坐在沙发上往大门外看，手指无意识搓着橙瓶盖上的螺纹，一圈一圈地用指腹捻过去。

“嗯。”

贺柊还没来得及讲话，烂醉的严奕哲突然抬起来，指着那个男生，老大声说：“贺柊！别走！等我哥来接！”然后脸又“啪”一下砸回桌上。

反应过来又给他打过去，余光看见玻璃旋转门外边，穿着短袖短的严椋从车里来。

忽略掉旁边严奕哲浑散发的酒味，气氛里的觉很像很小的时候晚上放学等人来接。

“他喝醉了？”

严椋的电话打到严奕哲手机上，贺柊拿过来接通了，垂着着裙上的褶，对方也不先开。沉默了一小会儿，贺柊问他：“来接你弟弟吗？”

“没什么。等我一会儿。”

严椋淡淡地笑了一下，“谁知呢。可能是欠他的吧。”

严奕哲还勉能走，贺柊扶着他到一楼门厅坐着等，顺手给他买了瓶冰橙，开了盖递过去。

服务员来收拾盘了，噼里乓啷的，她没听清，“什么？”

严奕哲脸朝下趴桌上，贺柊想试着把他架起来。撑起一边肩膀，没一会儿又“啪”地砸回桌上。

严椋从她后走来，看见严奕哲上七八糟的橙啊酒啊，皱着眉避开他短袖上脏兮兮的污渍把他架起来往外走。

把手上拿着的没喝完的橙随手扔垃圾桶里，黏糊糊的却始终留在手指上。

贺柊看向他，朝他抱歉地笑笑：“谢谢你，不过不用麻烦了，我俩有人接。”

除了关枝意，她跟中同学没几个亲近的。大家跟她都不太熟，也就没留她，让她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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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柊跟上去，笑着问他：“你这哥哥怎么当得跟他爸似的？”

九半多贺舟源给她打了电话过来，莫名地烦，不想接，没等脑给判断，手先给挂了。

把那男生吓一。

她边打电话边去拉严奕哲，电话通了，贺舟源问她这么晚了不回来在哪疯呢。

她看了一旁边跟个小孩似的把橙喝到脖上上的严奕哲。嗯，虽然是沾某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