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柊没吭声，随便他把车开到哪去。

贺舟源烦躁地胡了把发，指和拇指撑住太了，问贺柊：“怎么过来的？”

可能是她输密码错误的提示音引起了贺舟源的注意，没过多久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电梯门合上，贺舟源一直跟随她的注视着的视线也被格挡开，贺柊慢慢恢复冷静的表情。

前扣式黑丝，是林雅从来不穿的款式。

贺舟源估计还在睡觉。他作息日夜颠倒是常有的事。

她又重复一遍：“我的衣服。我不是说有衣服落你这了才要过来拿的吗？”

贺柊是那从小长辈都说犟的小孩。长大后那犟劲好像渐渐消散了，至少现在的她对很多小时候执着的事情都已经是可有可无的无所谓态度。

和以往一样的打扮，宽松仔，帮板鞋，卫衣，夹克。

然后逃也似的奔刚好停在这层的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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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地下停车库开车，贺柊站在原半天，也没有第二个人通过任何门从楼里来。

贺柊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消息。刚息了屏，消息却突然一下弹来：今天晚上五半，你们学校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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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甜腻的女声，懒洋洋的像是被去了：“舟源，谁啊？”

“什么？”贺舟源没反应过来。

贺柊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慌地后退几步，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天的课到下午三三十五就结束，贺柊三五十从学校发，打车到贺舟源家楼下的时候不到四半。

他看清来人，皱起眉，低骂了声“”，迅速把提在手里的短袖兜上。

来。

贺柊站在他家门，输密码的时候遇到了困难——贺舟源把密码改了。

里面的女人不是贺舟源的未婚妻林雅。上次贺柊在他家看见台上晾的女士内衣就怀疑了。

在楼下等了没几分钟，贺舟源一个人下来了。

“啊对。吃完饭再回来拿吧。”

贺舟源表情不耐，光着膀，前有明显的指甲挠痕，锁骨和结都有暧昧的红痕迹。运动短很明显也是刚刚随手上的，腰的松带一截是翻去的。

不过有一些时候，这犟劲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冒来，影响她的决定，支她的行动。

比如这次。

贺舟源把车开了过来，贺柊开门坐去：“哥，你没拿我的衣服。”

贺柊好像还于撞见别人情事的慌中，答非所问：“今天下课早我就先过来了……我，我先去楼下等。”

完全无视她发的内容。贺柊气得心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