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苏艳定的，就在之前公司附近的私房菜馆里，约在今天中午的饭。

而发这条消息的人令她到意外——

【我不了。】她简洁明了地回复，她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厉婉星的事情说去。

况且苏艳那天复杂的神让林晚澄时常陷自我质疑，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多闲事，是不是自诩正义实则在帮倒忙，她总是反复思量着那天的决定，纠结又困惑。

过了一会，苏艳终于回复：【是因为得罪了厉总吗？】

林晚澄一抹笑容，发了个轻松的表情包过去：【苏经理，你不用到歉疚的，这都是我的自发行为。】

厉寒夜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而她的社圈很小，几乎没人会给她发消息，寥寥几条未读消息基本都是某某咖啡福利官和其他广告推销，只有一条是问她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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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艳，苏经理。

那边几乎是秒回：【你去哪里了？在公司没看到你。】

苏艳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消息框里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却迟迟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你还好吗？】

【得罪厉总后，你恐怕很难在A城找下一份工作……小林，真的很抱歉！】

【如果你以后离开A城发展，我们就很难再见了……】

林晚澄此时的心情轻快又释然，她没有多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直接答应了苏艳的邀约。

林晚澄随意画着设计稿消磨时间，很快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她本不想麻烦厉家的司机，可在半山腰上打车如同大海捞针般艰难，再加上司机看她要门慌忙地跑上前要送她，最终还是将地址给了司机，让司机送她去。

不待林晚澄回消息，对方又接着发了下一条：【都是因为我吧？那天……真的很谢谢你，但我一直不好意思说。】

苏艳回了她一个微笑的表情。

和那家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私房菜馆不同，这家不用提前预约，只不过价格非常昂贵，哪怕是薪资不菲的苏经理也需要咬牙才舍得吃一次，可见她这次的重视。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林晚澄心中的枷锁，像是一缕温的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霾，让那些自我质疑与挣扎瞬间烟消云散。

想了想，林晚澄轻轻敲打着手机键盘:【我很好，谢谢。】

【我们见一面吧，我想当面谢你，最起码请你吃顿饭。】

自从那天她目睹了那场暴不堪的活并擅自阻止后，她们就没怎么说过话，她被调到厉寒夜边受尽羞辱刁难，而苏艳还在原本的岗位上，很少有集，偶尔的相遇也只是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