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澄虚弱地靠在床，脑中一团絮。

梦里的她为什么会和厉寒夜在一起？她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叫“小雪”的人而产的？怀的是厉寒夜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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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未来厉婉星去世，厉寒夜上位，以她的妹妹为要挟，她也不可能是那副只会哭泣的样。

[你在哪]

这些梦究竟是怎么回事，荒诞又真实，魂不散地纠缠她，与现实重合的细节令她认为一切都是真的，可今晚的梦又荒谬至极，毫无可能。

厉婉星的葬礼……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都会听见厉婉星在“她”产后的警告，“趁早离开吧，再继续待着就不仅仅是产了。”她一直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威胁，但今天的梦颠覆了这想法……

也是，之前她们那样都算是默认分手了，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自己突兀地问她在哪未免也太奇怪了。

她地看着她，举起手机微微晃动：“我在这里。”

可对面却没有答复，林晚澄忽然气。

以她对厉婉星的了解，此时刚到午夜，她是不会睡着的。

绝无可能！

今晚的梦也绝不可能是预知梦。

想到这里，林晚澄只觉一阵难以遏制的恶心汹涌袭来，胃里好似有虫在蠕动翻搅着，让她几作呕。她对厉寒夜的厌恶骨髓，仿佛他的名字都是一肮脏的诅咒，她相信自己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厉寒夜在一起，更遑论怀上对方的孩。

她握着手机，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这次的梦有提到，厉婉星一直试图让“自己”离开厉寒夜，认为她会受到更多伤害，这与以前的梦衔接上了——

她惊愕地抬眸，时隔大半年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

她默默关上手机，产后本就的心不免有些多愁善。

终于，她一气，发送了一条：

不是预知梦……

她拿起手机，开久未打开过的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地徘徊，输又删除，删除又输，反复多次。

所以一直以来究竟是她搞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思索间，门忽然毫无预兆地被推开，发“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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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个字却令她心愈发剧烈，仿佛能听到那如鼓的心声在寂静的病房内回。

她忽然从枕下之前在女儿襁褓上发现的发丝，眉锁，神中透无尽的犹豫。

梦中的产与厉婉星无关……

厉婉星没太大变化，仍是那么优雅冷艳，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一直走到她床前才停下。

可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

在厉婉星的视角看，自己应该很莫名其妙吧，突然就闹着要走，突然就断了联系……

林晚澄望着前的女人，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半晌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