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太,那神如同父母看到长成的顾遇那般欣慈,“其实我常常觉得,有你在比较好。”
“有你在的话,他们会到安吧。”
“但你和我是不一样的,”顾遇反驳,“简安,你明明应该很清楚,你……”
她是无法被取代的。
无论他表现得如何,如何有益,收获的赞赏如何的多,都无法取代她的存在,对于她的家人来说,她明明才是那个“唯一”。
“顾遇。”她打断他的话,阖上,倦意明显,再睁开时,中蕴柔,但那柔之中,藏着一定,“你回去吧,”她说,柔的话语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一条界线,“你应该回去。”
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
“简安,”他放低声音,哀求似的,“回去吧,叔叔阿姨他们在等你,要是你不回去,他们会……”
“他们会什么?”她轻笑,浑然不怕的模样,“他们会生气?所以呢?”
“简安!”顾遇声,“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我们不能再那么孩气了!”
“孩气?”她品味着这个词,轻笑声。
他们的中,倒映彼此的影,她清晰地看见他中的她,她在笑,可那笑的意味也只有她一个人懂得——他们都长大了,长成了讨人厌的大人。
果然,谁都忘了那个诺言,谁都没有遵守那个诺言。
可能,诺言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吧。
“孩气?”她挑眉重复那个词,目光望向远方,玩味地说,“那什么叫不那么孩气?在别的女人床上求婚?”顾时一抖,又退开两步,“然后转就去相亲,和另一个女人订婚,期间有没有四个月?”
他冷冷瞥一顾时,今天他该知的,不该知的,都给他知晓了,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他视线回到简安上,薄冷冷吐:“我去相亲是因为,我被一个女人拒绝了。”
他的膛里燃着一团火,他只自己燃烧的怒意。
“不是你先拒绝了我吗?我同别的女人订婚,你很在意吗?”他反问。
“我不是在意,”她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我只是觉得时间太短,不像是一个认真的人应该的事。”
“你觉得……”他有轻微的颤抖,“我没有认真?”
她笑着问:“难不是吗?”
“至少,”他盯着简安的,“那时候我向你求婚,我是……”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