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了下来,想鼓起勇气同顾遇歉。她转过,正急切地想走到他的边去,可看到了他的影,脚步像被施了咒,无法再动。
顾遇一手拿着一本笔记本,一手拎着三层饭盒,停在病房门,明明她们已经去,或者说,即使她们在病房中,他也可以走去,因为病房完全可以容纳他们这些人。可他迟迟没有走其中。顺着他的目光,她望了过去,透过病房的门,看到了简安,她正在翻看邹静带去的小说。
原本,她想上前,和他说一声对不起,想说她到很歉疚,如果她能及时告诉他,自己看到了简安在洗手间难受的情形,也许他就能及时带她去医院,而不是睁睁看着她倒在前。
可忽然间,她发现自己无法走过去。
她与他相隔不远,因此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神情。
他没有动,如被定住,只望着里面的人。
简安已经苏醒,脱离了危险,为什么他脸上的痛楚没有削减半分?她甚至看他对她有着很的愧疚。
愧疚?他为什么愧疚?
简安也说,连她都不知自己会过,事纯属意外,他为什么会为此愧疚?
她想上去说,简安并不是他的责任,他无需为此到内疚。
只是刚闪过这样的念,那天的画面在霎那间划过脑海,她想起了当时顾遇见到简安倒以后的反应。
焦急,慌,痛苦,害怕。
他为什么害怕呢?难是因为他害怕会因此承担什么责任吗?还是说……
他在害怕……会失去什么?
她想安难过的他,伸手,可那手停在半空中。
也许是她捕捉到了什么,现在更是回忆起,她和邹静离开时,顾遇虽然说着客的话,不过睛一直盯着简安,没有看向旁人。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虽然那努力也许很微小,可她的确鼓足了勇气,想能走他的世界。但她看清楚了,看得很清楚——
她无法他们的世界。
睛酸楚,她落寞地放下手,黯然地选择默默地离开。
病房里一时很安静。
简安看着书本,可发现不论怎么努力,都读不书本上的文字。她长叹一气,抬起,看着站在门外,久不病房的顾遇:“顾遇,你嘛呢?”
顾遇这才猛然惊醒,拎着饭盒走了去。
他把饭盒和笔记本放在病床旁的柜旁,解释起来:简安爷爷因为摔跤住了医院,简爸和简妈着急赶过去,所以让本就打算来探望简安的顾遇送饭。笔记本则是顾遇这天上课的笔记,送给简安补习功课用。
简安先是叹息,慨爷爷上了年纪,但一想到简妈今晚不会来医院,着实松了气。她拿起笔记本,大致翻了翻,上面的笔记和符静一样记录细致,但字里行间透有趣,能看来是针对某人特地设计过的。她把笔记本放回柜上,拿起小说;看到饭盒,动嘴角,敷衍地说自己会吃。
“简安……”顾遇叹了气,“你得好好养。”
接着,顾遇以一副老妈的吻代起简安应该要注意和小心的事项,简安听着听着,捂起耳朵,嫌弃地大喊:“顾遇!”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丝毫不用担心会吵到其他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