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好奇，TA和你的关系怎么样？”程相思说，“不是有说法，‘别人家的孩’，父母都喜用别人家优秀的孩刺激自己家的小孩，希望小孩也能向别人家的孩学习。在我们家，那个‘别人家的孩’是你。”

“你看我，”程相思指了指自己，“姆妈光是经常提起你，我都倍压力了，而你那个时候一直住在别人家，那个孩天天和你待在一起，TA怎么能忍受你的存在？”

顾遇的手一时竟抖了起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忍受……？”

“因为哥哥你让一般人很有压力。”程相思有些醉，也就脆直接说了来，“哥哥好像什么都能成功，成绩好啦，工作好啦，人缘好像也不错啦之类的。那个孩的父母会拿你给TA榜样吗？如果只是普通人，像我，我经常听姆妈念叨，耳朵都起茧了。其实每次看到你，我真的压力好大啊。那个孩和你一起生活那么久，TA难不会讨厌你吗？”

“哇，换成是我的话，和你一起长大，可能我会很恨你，就是会想，为什么我的生活里会有一个你？在你面前，如果不是足够的优秀，TA的内心到底得大到什么地步？”

“TA到底是怎么到忍受你存在TA的生活里呢？”

“噗滋……！”

因为他太用力，啤酒罐扭曲地变了形，啤酒从罐里迸，溅到了他的宽松衣服上。

他的表情太过震惊，仿佛全然没想到这回事。程相思担心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安地闭上了嘴。

他怔在那里，说不话。

时间过了很久，顾遇迟迟没有开，程相思睡惺忪，在酒作用下，快要合在一起，顾遇才了声。

“相思。”

“嗯？”她哥像是有话要说，她了睛。

“大人也是会犯错的。“她看到顾遇的中吐这样一句话。

“啊？”

“大人也会犯错，”顾遇苦笑，“或者这么说，年龄并不能代表什么，人总是会犯错，没有谁一定不会犯错。”

“所以如果妈真的因为那件事对你说了什么，你也没必要因此怀疑、否定你自己。”

虽然睡意让她的大脑缓慢运转，她还是轻轻地笑起来，“谢啦，哥哥。”

程相思明白，她这个唯一的哥哥也许没有那么喜她。因为每次她跑到他这里，他总是尽可能地回避，避开与她有过多的谈。他们是兄妹，却很少，也久不太了解对方。

不过这一刻，她有些庆幸。

在她被母亲否定，在人生路上徘徊的时候，她还能有一个哥哥愿意接纳她，她到一丝幸运。

程相思熬不住，慢慢睡了过去，脸上着笑容。顾遇起，轻松地抱着她，把她送到客房，在整洁的床上放下，再帮她盖好了被。

他转，从客房去，尽到疲倦，还是撑着，收拾了客厅，把外卖垃圾都分类放垃圾袋里。完这些，他拿起手机，打算回房休息，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清晰地显示了时间。

打开微信，她的名字那里，还是一片寂静。

每一年他的生日，简安不会送什么礼，但每年必定会送上一句“生日快乐”，雷打不动。但今年，自从他求婚的那个晚上以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她也没有再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