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系列激烈地内心斗争,最后毅然决然地闭上,以英勇就义的姿态拿起玻璃杯,咕咚咕咚喝下了里面的。
顾遇全都看在里,他没有经历,单看简安,都能觉非一般的痛苦。
到底是什么样的苦刑,才会这么折磨人?
“阿姨,”顾遇了声,礼貌地问,看上去只是单纯地好奇,“今天叔叔去了哪个叔叔家?”
简妈不明顾遇为什么在这时候问这个,顾遇甜甜地笑着说:“路近的话,阿姨去接叔叔,你们都能早回来。”
他乖巧地说:“不过,叔叔要是能少喝酒,那就更好了,对吧?”
他的笑容天真无害,简妈被那笑容所迷惑,以为顾遇真的很关心简爸,被他动,随说简爸和哪个朋友吃饭喝酒,看向简安,问:“你好了没有?”
喝了,简安似乎好了些,但还是没神,神恹恹,饭也吃不了多少。简妈放气:“吃不下就别吃了,早作业去,早完早睡,睡一觉说不定就能好些了。”
简安的睛里忽然有了光,忽略了“说不定”三个字,满心喜地问:“真的?”她下饭桌,双手环肚,跑房间的速度比平时都要快。
顾遇也很快吃完了饭,离开餐桌,把饭碗放在池里,顺便清洗净,走回自己的房间,开了门,没有关上。
他坐在书桌前着作业,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房门大开着,他很容易就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响声。瓷餐碰撞的清脆声,池里自来清洗瓷的刷刷声,还有脚步声,洗衣机的轰隆声,不久又响起电视机播放新闻声,忽然,客厅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他听见简妈接起电话,从对话中,他能听来,大概是简爸打来的,应该是叫简妈去接他,因为简妈骂骂咧咧地说:“要死啊!你又喝那么多!”。
简妈挂了电话,低声咒骂一句,匆忙穿上了外,对着家里的简安和顾遇喊:“安安,小遇,我去接安安她爸,唉……喝死他算了!”
“砰——!”是关门声。
简妈离开了,简安没有跑来偷看电视,可能是今晚没有力。顾遇听见关门声,拿了简家的钥匙和钱放在袋里,急忙跑了去。耳朵贴上防盗门,他听见了电梯往下的声音,等到声音完全停下来,他推测简妈应该已经走了楼了,打开了门。
他小心地关上门,没让家里剩下的人发现另一个孩跑了家。
夏天夜晚,他跑楼,天空灰暗,依稀可见星光。
小区路上,两边路灯亮起,在地上印他的影,从短到长的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