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到了她的。

沈西月忍不住侧躲了躲。

“抱歉。”

苏林之坐回原位，为自己刚刚的失言歉。

一阵陌生而尖锐的燥闷突然从他指尖发散开，胜过窥探别人隐私的羞愧。

细血破裂，下不规则的淤血……

他是不经事，却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所以沈西月疏远他也有了合理的理由。

苏林之面从容地执起筷，白皙修长的手优雅地卷起几面条，却迟迟没有送中。

“你恋了？”

耻像钝刀刮了沈西月一下，她脸上的血褪了一些：“没有，这不是血破裂，是过，我有胆碱能荨麻疹。”

沈西月低着，执着于粉饰自尊的谎言，全然不愿意思考对方信不信。

“只是风团，你不要误会了。”

清冷少女的声音像江南簌簌轻柔的雪，清丽非常，将惧意堵在中，控制着声线的平稳重复：“我没有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了。”

苏林之看着碗里红油葱绿的面条，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沈西月也有急成这样的时候。

他本就并不确定，如果沈西月否认，那他当然选择相信她。

但他刚刚的确不知为什么……很不舒服，不愿意承认那个假设。

苏林之心情稍稍松快，低开始吃面。

没再提先前的话题，两人安静地用完餐，外面的空气里不知何时飞起了晶莹片片的雪沫。

“你住校？”

“嗯。”

“B区吗？”

“是。”

“我送你回去。”

这里回去并不远，本两个人也顺路，沈西月同意了同行。

秋末经历了一降温，夜风穿过衣刺骨地寒。

苏林之还是有提前看好天气的习惯，随带着一把小巧的折叠雨伞，抖抖伞檐，撑在她。

沈西月围自己的围巾，“是阿姨让你来找我的吗？这两年太忙了，对阿姨疏于拜访，麻烦你跟她解释解释。”

“没关系，她知的。”苏林之说，“不过她还是很想念你。”

“我今年回去就去河西路看阿姨。”

苏林之走在风的方向替她挡风，大半的伞都倾在她。

狂风鼓起他的衣摆，他漆黑的虹沉静，转看她。

“和她无关，是我自己想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