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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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的男人冲来，剧本在手里卷成筒，用力猛敲着材箱。

材是好的，长相也清秀。不过万恬看多了风格迥异的各位极品帅哥，倒觉得他普通了。

男孩诺诺不敢说话，浴袍上半个灰大脚印。

喝，当然喝，她嗓要冒烟了。

“男二替在不在！”

“都该嘛嘛去！外找不到人，都在这里面躲闲，养你们吃饭的？！”

想到这他就怒火中烧，指着万恬语气不善：“你，去给我倒杯。”

他又怒骂了几句，帐篷里的人呼啦啦全跑光了。外面更加嘈杂，传来胖男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他难免心猿意。

万恬没理他，思考着等会是不是让陆老师来接她？或者叫林奕去喝酒，跟柳云洲到天亮。

只有一个人没离开。

男孩不敢辩驳，又鞠了一躬，在男人看不见的视角里冲万恬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跑了。

这剧组租的起那么大的私立公馆拍外景，内里却搞得这样乌烟瘴气，将来万一有人撂挑不，或者传什么不良新闻被审查，投资方的钱就打了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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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纯白浴袍下，那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连着细瘦秀气的脚踝骨，脚趾小巧圆，微微起时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你怎么...”

她回说了声谢谢，接过纸杯。居然是速溶咖啡，腾腾冒着微苦的香气。

这么一想心情好多了，咬着纸杯边沿傻笑。

“还在这儿傻愣着！自己什么活儿不知？！”

她友好的冲男孩笑了笑。

“你不也是吗？” 万恬喝了咖啡。

话一男人的脸更难看了，居然上前踢了他小一脚：“喊多少遍了都不答应，你是聋还是哑？！”

男孩赶站起来，冲男人鞠一躬：“副导，我在这。”

男孩看到她的脸，愣住了。

万恬小啜着咖啡，心里琢磨着剧组弥盖章的恩怨。估计这位瘦个的副导和圆的林导有矛盾，经常互相使绊。

她自己在心里替人惋惜，却被副导演盯上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挨骂挨训的都是手底下的工作人员，看递男孩那副逆来顺受的样，估计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自诩才华天赋，可导演这么多年，总被姓林的压一。就连黄依依那个女人，为了多加几个镜和导演睡觉，也嘲讽他是长了的太监，还不如林导压着她乎!

男人发完了火，随手把剧本扔在桌上，有人搬来了靠背椅，他一坐下，扯开领带呼哧呼哧气。

递的是个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也穿一浴袍，估计是某某男主演的替。

帐篷里安静了许多，大家都轻手轻脚的活，生怕再惹怒了他。

这夸赞有拐弯抹角，男孩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腼腆一笑：“我...”

他几次张，像是震惊到哑言，最后讷讷的说了一句：“你长得这么好看，也来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