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锦衣卫的业务指标蹭蹭向上飙升。
不愿见锦衣卫过于嚣张,也为探一探皇帝的风,浙江等监察御史充任领羊,将已经下狱的礼尚书和隆平侯张信-捆-绑-弹-劾。
跟着纪纲的两名校尉板着面孔,只以神。
朝大宁伸手,随时都可以。被牵连六贪墨一案,才会真的要命。
“不动鞭就能把人打击成这样,应该学习,值得佩服!”
朱棣却是连连,没错,这些没事蹦跶,见着好就上,吃不到嘴里也要膈应一下旁人的,才是该下狠手料理的对象。
李至刚已经了诏狱,囫囵个来的可能不大,好坏已经这样的,用他来试最好。张信在靖难中立有大功,没他报信,天连北平城都不来。但比起朱能等人,张信不善于带兵,手里没兵权,算是半个富贵闲人,一样是个好对象。
“所以佥事才说咱们要学的还多。”
被宦官斥为佞,不知在诏狱中的礼尚书会作何想。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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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纪纲嘿嘿一笑,“想不到,真想不到,比起堂上诸公,卑职要学的地方相当多。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活到老学到老啊。”
会不会因此让李尚书由充军变成砍……总之,这不重要。
严格说,是为了自保。
锦衣狱中,纪纲站在李至刚的囚室前,将朝廷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
贪-污-受-贿-也不成,下东洋的船队回来时,领钱的队伍中不缺隆平侯的影。
朝堂之上,众臣慷慨陈词。
不半个月,李尚书的狱友增加十数人,贪-污-受-贿,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屡试不。
图谋不轨不成,同样的借用多了,大家都嫌烦。
当然,众人的目的不是将李至刚救诏狱,而是以此为借,限制锦衣卫的行动。
李尚书在牢里借酒浇愁,醉后抛却斯文,红着睛脚大骂,都是一群混账XX!
为当事人,李尚书当有知情权。
隆平
今天抓了礼尚书,明天抓了翰林编修,后天抓了兵科给事中,大后天抓谁?洪武朝的清扫六行动又要上演?
弹劾大宁一事再没掀起一浪。
钱重要,命更重要。
“一醉解千愁。”
御史们统一径,弹劾两人上班迟到,下班早退,遇上祭祀天地这样的大场合,最后才到,只比天早一步,丝毫没有敬谨之心。
纪纲吩咐,今天给李尚书备壶酒,下酒菜送两盘。
李尚书哭了,一边哭一边捶地,伤心得无以言表。
“这样就哭了?太禁不住打击了。”
“此辈不加惩戒,无以肃群僚。”
若是轻轻揭过,事情更好办。同样的罪名,不能办一个放一个,为大明的最统治者,总要一碗端平吧?
杨铎没再让纪纲提审他,当天给内递了条。隔日,皇帝对张信和李至刚的置下来了。
如果陛下重惩,张信必定逃脱不掉,届时,武将不也不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