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所言甚至。”
“新药果有大用。”
随军的良医,长期在军中行走,脾气格多少也会受到染,同寻常的大夫略有不同。
为军医者,定要跟着大军一路跋山涉,上战场也不是稀奇事。医术再,没有足够的力和耐力也无法胜任。
若无兴宁伯主张,定国公排除异议,患病的大分官军,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朱能的病况也开始减轻,人虽瘦得脱了形,神却大有好转,不再每日昏沉不能理事,奉命照顾他的三名良医,诊脉之后,均松了一气。
☆、第172章
大明的文官有格,良医也一样有格。
“长此下去不是办法,总要试试看。”
朱能于军中下令,并由参军李俊代笔奏疏,递送南京。
从太医院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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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成国公也同意试用新药。
良医们知错就改,陆续到孟清和赔礼歉。虽然敢当面斥责兴宁伯草菅人命的不过两三人,持相同意见的始终占据多数。
有随军良医反对,“番之,未经验证,焉知无害!当以汤药调理为主,徐徐图之,方为完全之策。”
因兴宁伯一力倡导的“病号饭”,在火军的辛勤努力之下,底好的边军,病愈后竟壮实了许多。
思及此,良医了一冷汗,与数名同僚商量,该趁着大军整顿-时-日,到兴宁伯告罪赔礼。
至此,沈瑄以前军副将暂代总兵官之职,征讨安南的大军继续前行,于八月下旬抵达了广西同安南的界,凭祥。
耳顺古稀之龄的老人,一路跟着大军颠簸,委实不够-人-。再者,在赵院判的带领下,太医们的钻研神不断迈上新台阶,切了手指要在脑门上扎针,打嚏要在脑门上扎针,咳嗽两声依然要在脑门上扎针,再骁勇的军汉也会吃不消。
朝廷大军抵达凭祥之后,染-病的将官士卒陆续好转。
“兴宁伯远见卓识非我等能及。如我等之前所为,妄称一声医者,祖辈九泉之下也会蒙羞。”
沈瑄请来张辅等将领商议,最终决定,试用新药。
医儒不分家,仔细想想,也有理。
“我已病重,无力带兵,帅印由定国公,三军听其号令,不得有误!”
随大军远征的良医,除少数奉职的医官,多是从惠民药局和民间医馆征调的医。而立不惑之年者居多,年最者也不过半百,医术只是一般,胜在有力。
酿成如此大祸,还想荣耀满门?免死充军都是侥幸。
良医的话不无理,但军情急,若是一个两个还好,大军病倒上千人,岂容慢慢调理,徐徐图之?
皇帝批准,军汉也未必乐意。
现如今,事实证明兴宁伯是对的,自己的固执是错的,
曾对沈瑄的决定抱怀疑态度的良医不免汗颜。亏他自认家学渊源,又得赵院判赏识,以为此行定会立下大功,或可升调京,荣耀一门。过分骄傲,竟致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固执己见,险些贻误治病良机。
对此,大军上下都十分清楚,孟清和被当面指着鼻叱问之后,也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