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贼寇不再鼓噪,纷纷看向王十七。
王十七的话相当有-煽-动-,随着一句又一句喊,贼寇的表情渐渐变了,变得同他一样贪婪,甚至还多了一分-狂-。
永乐五年三月中旬,两千多贼寇终于思明府。
官军再少,两千多乌合之众也不可能攻下县城。王十七的目的是从城里来的商队!
“某可是听说了,官军在安南占了盐井,还和番商生意,每日--县城的商队,盐和香料都是成车的往外运。能捞到金银固然好,没金银,多抢几袋盐香料,到了番人的地盘,照样能换来大把的金银。养活两三百人不成问题!到时,那些番人还得供着咱们!”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沿途遇上的卫所官军并未拦截,也未主动击。这情况很不寻常,稍微有脑的都该想想,前方是不是有陷阱在等着自己。
军师珠一转,明白了王十七的意图。
“凭祥不过是个边境小县,连护城河都没有,城墙能被枪扎穿,怕什么!”
“咱们落草为寇,命都不要了,为的是什么?用不尽的财宝金银,漂亮的女人!”
“凭祥县城里,金银堆成了山!盐,丝绸,茶叶,还有从安南送回的财宝!”
王十七得意的笑了,仿佛看见好的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首领果然明!”
“这么多人,就是给官军杀,也要杀上两三个时辰吧?”王十七的表情愈发狰狞,“某知自己的斤两,城是死路一条,鼓噪起声势,趁着这些人去送死,发笔横财,立刻带着亲信遁老挝!”
“除了金银财宝,还有女人!只要得手,这辈,下辈,享用不尽!”
王十七狡诈一笑,压低了声音,“军师说的某都清楚。军师也应晓得,此去凭祥,为的不是攻下县城,而是金银财宝!”
“朝廷军队都去打安南了,城里的守军不足惧!”
什么?!想想被咱们得手的商队,整车的丝绸金银!”
“首领是说?”
但被金银财宝冲昏了的贼寇压没空去想这些,只以为是挑密林和小路走的计策生了效,丝毫没意识到,就算人能藏林里,被惊飞的鸟禽和四散的走兽,会被常年驻守边境的官军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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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石西州,凭祥县城近在前。
军师却背过,沉了面容。
城门外,排成长龙的商队正等着城,另有载满货的车队从城里来。一辆大车似不堪重负,向一侧倾
王十七瞪大一双鼠,黝黑的面孔,狰狞的表情,带着无尽的贪婪。
什么金山银山,都是画下的大饼。
在钦州抢来的粮和布帛都被丢下,有了凭祥的金银财宝,还要这些什么!
“抢了凭祥,咱们就去老挝,去暹罗,去真腊,朝廷军队再厉害,还能将这些番都打下来?”
队伍中的“军师”提醒王十七,“朝廷军队虽安南,凭祥仍有百余卫军驻扎,又有天敕封的成国公和兴宁伯,不可大意。”
军师最先发现事情不对,却来不及劝说王十七。便是王十七愿意听他的,两千多贼寇也未必肯放弃到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