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哈意图不明，如果女真敢动手，后果绝不是打顿军就能了事。

但他必须这么。

“当然是战功！”

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刚刚脑里才模糊闪过个念，兀良哈敢这么，必定有所依仗。

“你！”

“可我们是女真……”

不提西哈，锁失哈等人，便是骂他-孬-的女真领都被震慑，闭上了嘴。

“为了奖赏，发财，得明朝皇帝封赏。”

“还是不要动手。”呵哈加重语气，“即使要动手，也不能咱们先动。”

“女真如何？那些蒙古人，不是一样在大明的朝堂上官？右军副将火真，当年用战袍引火为天取，惹来不知情的军卒嘲笑。如今怎样？大明皇帝亲封的靖难功臣，同安侯！”

“为何不能？”呵哈握双拳，“我有力气，有本事，我能为大明打仗，我会让大明皇帝看到建州女真的勇猛！我为什么不能穿绯袍扎玉带，为什么不能封爵，位列朝堂？”

“孬-！”嚼着羊骨的野人女真领咧开大嘴，抹了一把-嘴-，“一群孬！”

一名女真领倏地起，脸铁青。

绯袍玉带，封官拜爵。

“呵哈，你不是在说笑？这怎么可能？”

八个字，彻底震撼了帐中的女真领。

“战功，我一定要在征讨鞑靼时立功。我要立足朝堂，我要穿上绯袍，我要挂金牌扎玉带！我要封官拜爵！”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

他有野心，有期望，在一切没有实现之前，绝不容许任何人挡在前面，拦住他的路！

呵哈扫视众人，他知，自己在冒险，今日的话传，引来的，定然不只是嘲笑。

“我不是孬-，也不是怕了那群蒙古人。”呵哈环视帐内众人，沉声，“我问诸位一句，此次随大军，为的是什么？”

“好！”西哈突然握拳，用力捶着，“我同意你的话，建州卫能的，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就是-激-得女真人动手，犯-军-令，引来一顿军？

“对，就是这句话！”呵哈握拳，猛的一捶地面，“不为金银官职，何必拼命？如果因为-军-中-私-斗，失了上战场的机会，甘心吗？你甘心吗？你呢，甘心吗？！”

呵哈指着众人，一句比一句声调更。

女真人数不多，却分为大小几十个落。对这些居住在极北之地，据说整日茹饮血的野人女真和生女真，生活在辽东，已开始接中原文化的女真落也是心存畏惧。

咕咚。

众人互相看看，“你是说？”

只余一条肋骨。牙齿咬合间，咯吱作响，骨渣不断落下，其他女真领都是心下一凛，略微僵的转过，避开了这个场面。

“我不惧怕蒙古人，但我不想失去建功立业的机会！只在辽东一个偏远卫所的军官，不是我呵哈的命！”

不知是谁咽了一唾沫，好像拉开了大戏的幕布，将呵哈的野心彻底-袒-。

总结成一句话，一起愉快的玩耍，真心困难。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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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帐中一片寂静。

呵哈离得近，忙拉住他，苦劝：“不要生气！兀良哈究竟想什么，咱们还不知，不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