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冷静下来，能够以平常心对待希雅，需要多久呢？这哪儿推算的来啊。

“咔——”

不说的话，两人还能装傻，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说来的话，就是把希雅妄图背叛的意图摆到明面上，这是否会让他们的关系不可挽回呢？而且他也害怕听到希雅的回应。

那么明显的戏，只有傻才看不来。他忍焦躁完正事，立刻过去询问格兰妮尔，得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回答。

不是不想，但目前这个状态下，要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还是算了吧。

些其他事吧，要平复平复心情，不然……

“我也不清楚。”布兰克摇，“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

想想也是，就算明令禁止他人欺负希雅，也可能有人抗命。就算不在肢上对她不敬，态度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人的真有这么短暂吗？

“噢，什么？”希雅很迅速地想歪了，“床、床事吗？”

布兰克着羽笔，不由得又发起愣来。

虽然自己声声说人类易变，虽然类似的事情经历得多得要犯腻，但真的能够如此易变吗？明明前日，前几日，不，就在今天早上，希雅还对自己满怀依恋，那态度绝非作假。为什么能这么迅速地改变呢？他实在想不通啊。

“你要离开多久？”

是在想什么吗？……一定是关于格兰妮尔的提议吧。

很不想承认，哪怕在内心承认都会让他到害怕，可是他确实有一冲动，想要把希雅用力扔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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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秒后，第二支也断裂在他手中。

希雅中很明显地不安，她绞着自己的手指，绞了一会儿嫌不够，又拉着布兰克的衣摆来去，成了一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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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克狠狠盯着笔筒，可能是气的，视线中笔筒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伸手，心里想着再拿一只笔，可回过神时，金属制的笔筒已被他得弯曲变形。

布兰克实在想不通。他都想直接问希雅的想法了，可是话到尖，怎么也吐不来。

还是说，其实在害怕着呢……害怕但也没有办法……

声音极大，希雅都没法装聋了，她怯怯地抬问他：“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么安静，为什么还能这么安静？难不会心虚，不会害怕吗，没有想过事情败的后果吗？

说是不要他隐瞒，那她自己又在什么？

她很安静，呼声很浅，发丝地垂着，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我要是离开一阵，你会想我吗？”布兰克缓缓说，“……一个人，会寂寞吗？”

他低下，注视卧在自己膝盖上的希雅。

布兰克糊其辞地说：“有些事……不过也没那么重要，如果你不想我离开的话，我就推掉。”

气到暂时不想看见她。

好啊，但是养胃了写不了（……

好气

布兰克心里蓦地一痛，他到希雅有可怜。

布兰克恍惚地向希雅伸手，指尖已经能碰到少女柔的发丝——那是他每日小心清洗梳理，用油细心滋呵护着，才养得这么好的。

“……”

想到这里布兰克就恼怒，甚至于愤恨。

“……”

“……有犯困，打自己一掌清醒一下。”布兰克嘴里泛着血腥味，语气地说瞎话。

“当然会寂寞啊……一个人会寂寞，这不是当然的吗……而且我一个人，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活得下去……”

他眉心，从笔筒里又取了一支。

“很长……会长到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吗？”

“还是不太舒服。”布兰克说，“先不批了，些其他事吧。”

“你完全是陛下的东西，我们可不敢让你啊。”

对你还不够好吗？

“啊？”希雅惊讶得张开嘴，“你要离开多久，什么，不能带上我吗？”

布兰克伸手摸了摸希雅的发，她依然一动不动的，只是气息不太均匀。

布兰克又垂下，看向希雅。

说着说着布兰克都想笑了，他有时会觉得没人比希雅更愚蠢，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格兰妮尔当面嘲笑他时，他生气却没有什么，也是因为认为格兰妮尔说的有理吧。

将那发一把扯起时，漂亮的发丝会断裂吗，颅小巧的发旋会扭曲吗？将她撕碎时，她会什么表情呢，还能保持安静吗？

“这是那个勇者大人吗？到我都认不来了呢。”

想着想着，就又不忍心了。

其实气得不想看见希雅才正常，我现在写的反而不太正常呢。

脑了一下布兰克离开，其他仆欺负希雅的场景。想必会把她当作一个很有趣的玩吧。锁链啊，贞带啊，媚药啊，手啊什么的都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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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克犹豫了一下，“应该不会。”

希雅就天天被玩得浑通红，意识模糊，上面下面都漉漉的，等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布兰克。

一边把她得想到又到不了，一边嘲讽她：

切断四肢，挖开，会留下残疾不说，那该多疼啊？明明是非常怕疼的一个人，为什么对自己能这么狠心呢？……还是说，为了逃离他，连最怕的疼痛也可以坦然接受吗？

一边抑制不住地觉得她可，一边又抑制不住地生气。

“对不起，是我考虑得不周全。”布兰克柔声说，“我不去了。”

毫不犹豫地就要背叛我，那我抛弃你也是应当的吧？

事到如今，希雅提起“床事”这个词还是会害羞得打结啊。

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这样不够吗？

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重重打了自己一耳光。

急切的连环三问，问得布兰克有些发懵。看希雅的反应，好像很不想离开他啊，那为什么数小时前，面对逃跑的提议，会回复“我会考虑”，而不是断然拒绝呢？

因为人类很易变，所以又变回去了……？

“没这个心情啊。”布兰克说。

“咔”的一声，布兰克控制不住力，断了手中的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