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长大，长大后玛丽要和哥哥结婚。”玛丽眨着睛。

往后的日里，约翰不断显示过人的天赋。他的力气有十岁男孩那么大；保罗教他在学校学到的字词，他看一遍就能学会；要不是个太小，他甚至能帮妈妈纺织和饭了。

可约翰没有再长大。

过了大半年，大家不得不接受，或许是天生，或许是浪生活伤了的基，约翰患上了传闻中的侏儒症。

家中唯一的成年劳动力，珍妮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劳作，而约翰就跟个小尾似的跟着他，赶也赶不跑。珍妮菜时，约翰在旁帮她择菜；珍妮纺织时，约翰在旁帮她整理线团；珍妮割猪草时，约翰帮她把遗漏的猪草放箩筐里。

可是举全家之力，节衣缩地供约翰吃上最好的东西，约翰成长的速度依然慢得令人心焦。

餐桌上，只有自己面前的丰盛，这让约翰坐立不安。

“真好，谢谢你。”珍妮动不已，她摸摸约翰茸茸的脑袋，约翰顺势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为何自己总是如此的不幸呢？多年的信仰与善行，似乎没有给自己带来一好。

起初珍妮以为约翰是营养不良，她费更多时间在工上，宁可亏待自己的孩，也要保证约翰天天吃上。

珍妮无疑是失望的，天赋异禀又如何呢？别说长大后替家分担劳务了，约翰也许一辈都只能受自己的照顾。

“没事没事，有什么好在意的！”保罗拍着约翰的肩膀，大义凛然，“哥哥让着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赶长就是帮我们的忙了。”

这么重的箩筐，连八岁的保罗都抱不动呢。珍妮惊叹：“你的力气真大！”

珍妮哭笑不得，在玛丽脑门上弹了一下，“说什么胡话呢你。”

他不是完全没有成长，只是速度太慢太慢了，最多，就是从五岁的幼童，长到了六岁。

保罗咬着手里糙的黑面包，心里多多少少有怨气。他正在长的关键时期呢，妈妈怎么就不为他考虑考虑？但当他看到约翰不知所措的表情，那怨气就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毕竟叫了自己四年的哥哥，而且以后也会继续叫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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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过去，保罗条式地长，几乎有珍妮那么了。玛丽的个也到了妈妈腰的位置。只有约翰，还是幼童的型。

“我想帮妈妈的忙。”小王抬望向珍妮。他还不能自如地控制面肌，没有学会在不同的场合相应的表情。他的面容总显得有些呆滞，但他的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小的太。

要回家时，约翰试探地抱住箩筐一抬。珍妮心中一惊，生怕约翰用力过度伤到自己，却见他稳稳地抱着箩筐，脸上不见一丝异。

他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约翰锐地察觉到了珍妮的失落，他更加频繁地往珍妮边跑，依偎在她侧却一言不发。

小王当然知要隐藏一切非人的特征，可是，他更想帮妈妈的忙。妈妈开心，他就开心。

“妈妈真幸运，养了一个小天才。”珍妮叹，“等你长大后，妈妈就能享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