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问,“和我一起摔下来,你是什么心情?”
“还蛮有意思的。”布兰克脱而。
“啊。”他迅速反应过来,把这一瞬间会到的情在心中咀嚼了几遍,“是这样啊。”
“是吧?而且刚才你也说了,不知自己为什么想摔跤,就只是想而已。”希雅凝视着布兰克的双瞳,“我也是这样的心情。”
希雅的视线渐渐失去焦,好像在透过布兰克,看一样更虚幻的事。
“世上有趣的东西真的好多好多……”她喃喃说,“好多人说,人是有原罪的,生下来是受苦的。可是我觉得不对,就算真有原罪,为自己本没有记忆的错而赎罪,也太不讲理了。”
“这个世界明明很有趣。”她提音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人是为了受苦而诞生的,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受苦而生的!这个世界……对了,这个世界明明是一个礼!如果有神的话,那就是一个心准备的礼,如果没有神,那就是一个原始的礼,我们明明是来拆礼的!这么这么大的一个礼,不多拆一,多浪费啊!”
即使经历了如此多不幸的事,她也还是想这么相信。
想要相信的同时,又觉得难过极了。说完这段话,希雅才发现自己的睛又了,她伏在布兰克,无声地泪。
布兰克抬起手,想要安地拍拍少女的后背。柔的肌骨就在他手下几寸的位置,却仿佛有什么隔在他们之间,让布兰克迟疑不决,不敢碰她。
他想通了一些事,但又有更多的事想不通了。
比如说,把希雅限制在自己边,真的好吗?
可是,可是……
他们默默无言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希雅先恢复神。她抹着睛:“刚才就想问了,你是打算一直躺在这沼泽地里,不起来了?”
她的语气快得反常,除了嗓音有些沙哑外,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现在就起来。”布兰克搂住希雅站起,小心翼翼地不让她沾到污泥。
他心里有怪异的觉,同时又觉得好笑。继在床上着着开始聊天心后,他们又躺在沼泽地里长谈了啊,天下恐怕没有像他们这样奇怪的伴侣了吧。
但是很新鲜,很有意思。
仿佛一电穿过脑髓,布兰克恍然察觉到,之前和希雅相时那一切让他沉迷的验,就是希雅方才所言的“新鲜有趣”啊。
剥夺这些的确太残忍了,可如果放希雅离开,又有谁能给他同样的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