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五,又是一个沉的天。
“你哥上去拿个人奖了耶,我看你都没往台上看,他一直在看我们这边,肯定在找你。”
还是躲着比较好,军训过后都不帽了,徐姮怕自己一看见他的红发就想起今天。
拍照下台之后的徐姮一直于神游的状态。
“小月,什么时候吃饭?”
徐姮换鞋的速度简直和有人在追她一样,穿好拖鞋,几步“哒哒哒”,和小鸭似的跑到她自己的房门,推开门就闪去。
妹妹仍旧在守着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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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那憋不住快要笑声来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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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余人拿了还要站一起拍照,可不能哭。
而徐姮不是那会凑上去拉关系的人,本来打算看看闹,想着拿什么奖都不到她上来。
要命。
“五班的集奖是他拿的,个人奖也有他,就一直站在台上,下都没下来过……”
情不自禁地叫她一声:
又是摇。
她一回家就打算直奔自己的房间,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我没注意。”
不知是几班的,但军训期间还敢染发没人,果然不好惹吧?
“你哥是一班的班长,他肯定会拿奖啊,上去的好几个都是班长。”斐霏似是来了兴致,压低了声音开始说内幕,“你看到那个五班的没有?”
然后许多天不和他说话,还要在看到他的时候故意摆来一副“我就是不想理你”的表情。
……离他远好了。
……
发麻。
但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撤了一步,半个脑袋来,问他:
徐姮接过,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很明显的嘲笑。
耳朵上也有耳,但是没有耳钉。
“你们一个二个的年轻小伙是不是都有多动症?不动就?就要动?怎么自己不住自己?”
妹妹说完就把她自己的门甩上了。
“你别我,各吃各的。”
她要是不想些别的,脑里会一直反复回想刚才那窘迫的场景,简直想要尖叫。
他觉得他这时要是问她一句:
所以最佳集奖评了好几个,有二班,没有一班。
这会儿是徐姮没反应过来,茫茫然然:
领奖的地方是学校场上会办文艺晚会的舞台,站上去看下面,挨挨挤挤的学生穿着统一的军训服,全在望着台上。
但抬整理帽时,却看见那个男生用满脸看好戏的揶揄表情看着她。
各班到场集合,听校长和来自武警队的连长讲话,然后每个班走一正步。
直到散会快回教室的时候才算缓了过来,斐霏从背后突然袭击搂了她一下,再挽着手边走边说:
徐姮摇了摇,回:
好张好张。
瞬间血气就涌到了脸上,汗直立。
“你用就是,我到时候去客厅看电视。”
这会儿徐姮的脸已经红到快要把她的泪来了。
这反复训练需要耐心的活动似乎总是内敛的女生们得更加,隔的一班的男生很多,经常听到他们的班主任梁老师训:
原来是吕君妍请了病假,班长不在,可能严老师记得她还有个当课代表的同桌,就把她临时叫上去了。
最近的天气仿佛变得和数学题似的有规律可以,总是晴个四五天就快下雨,下一次便降一次温,就算再天晴,气温也升不回去了。
“帽掉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好尴尬……”
好开心。
学校的树在掉叶,踩到就会“咔吱”一声响,风起来已经是凉的了。
上的帽也在这时掉了。
她连忙伸手去捡,可有一个站在她对面已经拿了奖状的学生速度比她还要快,帮她捡了起来。
“嗯,昨天发的,两张纸,周日。”
“你们是不是也发了那个作业?”
“五班的班长,叫席什么来着,好像是买来的,我听别人说五班的班主任都不敢他,还带手机。”
妹妹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妹妹。
今晚是她主动来找他,三年之后的第一次。
“什么?”
太过刻意反而很容易看穿,从而越来越觉得她很可。
“我晚上要去你的房间。”徐姮的语气非常笃定,颐指气使,不容拒绝,“我今晚就想写完它,要用电脑查题。”
斐霏着徐姮的脸,安:“没事啊,月月你总是想得好多,这有什么的。”
“月月,你不兴哦?”
徐渚照例等徐姮在寝室换衣服,好一起回家。
徐姮屏着一气用双手从那个别有军徽肩章的连长手里接过奖状,脑忽然了,别人都没鞠躬,最多有模有样地敬一个军礼,到她这里还僵地给连长鞠了一躬。
估计是只看谁和教官说得话多,叫教官记住名字基本就稳了。
所以她会和他多说几句话,来尝试纠正他,告诉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妹妹不喜让他猜来猜去。
他当然知她不满意。
赶走到另一边,呼几次。
却发现他的发是染过的,发尖隐隐泛红。
被拆穿之后她可能真的会因此而暴如雷。
不用想什么的日过得就是很快。
探听这些事情果然还是斐霏最擅长了。
“喊一声哥哥就……”
然后故意叫住她:
所以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徐姮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眉快蹙成了一团。
个人奖是每个班都有两个名额,教官报上去就能拿奖状。
只希望他不要用那表情再回过来看她,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哭来。
“喊哥哥。”
好开心啊。
小月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手机查?
偷偷瞄了一刚刚那个男生的后脑勺。
徐姮连徐渚是一班的班长都不知,怎么还会去留心别班里的人。
“小月。”
妈妈打电话说她这周周日回来,小学里周一就要上班了。
“我说你就待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呗,我就用用电脑,又不是在赶你门。”
“他爸爸请校长吃过饭,各科老师都给过红包。”
还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周末。
相比于已经窜到自个儿房门的妹妹,徐渚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的书包,简单地回:
只要她愿意,其实说什么都好。
妹妹在门框边歪着说话的时候,她的尾辫会随着她时而激动又时而低沉的声调一晃一晃,极力地盖弥彰,在掩饰她的别有用心。
让她代表二班上去领集奖的奖状。
24. 作业
放学时的天还是黑压压的,雨落不下来,藏在云里。
但是徐姮再次说话的音量却低了不少。
“他给你捡帽了呀。”
“什么?”
“哎呀谁你看不看电视,你愿意待哪就上哪去!我就用个电脑,你喝西北风我都不会的,烦死了!”
天气预报说明晚会有雷雨。
但严老师突然把她叫了队。
“……不许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