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髻如平日一样俏丽可,红的脸庞未脱稚气,双目微闭,恍若生人。可她前的鲜血已染红了中摇曳的并莲,脚趾微微蜷缩,永远僵在那个痛楚无比的瞬间。
尾妖冶的蚩尤枕在素衣女的上,大大地吐着鲜血。
他的被一柄长剑贯穿,女握剑柄的手十分定,却始终不住颤抖。
注意到女颤抖的手,蚩尤竟有大仇得报的畅快之,边咳血边大笑声,吉金的角光彩夺目,尾却褪成铜绿,像极了斑斑锈痕。
莲台下,古冶涟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伤,藏在台之后,远远地望着台上之景。
被蚩尤剥掉的鳞片再也无法重新长来,他被神所伤,无法自愈的伤痕可见骨,隐隐作痛。
伤痕于己命无碍,伤他的蚩尤已然垂死。
朝生暮死,蜉蝣一梦,这是万生灵都无法逃脱的命运。古冶涟没有想到,就连如此盛的蚩尤也不例外。
一丝意落到脸上,蚩尤看到女隐忍的嘴角,和的眶,勉扯一个无比讽刺的笑容:“风里希,只是又杀了一个女魃而已,就值得你为此泪吗?”
夜幕低垂,天边却宛如烧了一场大火,荧星挂于心宿之,红得像血一样。
“明明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泪呢?你已经战胜了我,此刻应该兴才对。”
荧惑守心,此天象乃大凶之兆,主凋殒丧亡。
“烛龙已死……你一定要在伏羲对你动手之前先杀了伏羲,才能与有巢氏抗衡!不然……燧人氏的牺牲……就没有意义……”
他突然扬了声线,想抬手抚摸她角的,受一下那滴泪究竟是温或是凄寒。
蚩尤经脉全断,竟连抬起手指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原来在殒亡前,果真受不到半分疼痛。只是心中剩下无尽的空茫。
风里希死死咬住牙关,手指握成拳,指甲嵌手心,仿佛只有这样的痛楚能让她稍微镇定,不至于显恸容。
她不能输。
这是最后的战役。
即使她的境遇已经危若朝。
燧人氏、女魃、蚩尤……这些被选中的“神”皆已死或将死,殒神越多,她的赢面就越大……只有成为最后的生者,才有追忆逝者的权利。
才能将逝者的意志继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