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地倒映在其中，虚幻而脆弱，要对着这副表情说拒绝的话语着实需要一番心理建设，但这个任务也太沉重了些，希雅犹犹豫豫地说：“这不大合适吧……其他王的名字是谁取的？”

“长老们是不会愿意给我取名的，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族的耻辱。”

“但我们不是可以这事的关系吧！”希雅简直怀疑“莱斯”在故意利用她的同情心，她不禁提了音量，“而且我上就会离开，你不要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莱斯”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他的确是在利用希雅容易心的病，他刻意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与不堪的过去，又试图用名字与她建立更刻的牵绊，如果能够成功，他就不必采用更极端的手段，将两人的关系又搞得剑弩张。

他握着拳，拼了命地告诉自己要忍耐，还不到最后，还有着回旋的余地，他哀声恳求：“就当是临别的礼，不行吗？”

没有回应，他又不死心地挣扎：“随便取一个就行，有了真名我也能更好地对抗莱斯啊。”

仿佛永久一般的沉默后，希雅了，“好吧，既然你持的话。”

虽然“莱斯”没有提什么要求，但真名既然对族如此重要，她还是想取个有特殊义的，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问：“你怨恨你的过去吗？”

“以前是怨恨的，但现在已经不在意了，过去就仅仅是过去而已。”

“这样啊……”希雅仰望着星空，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凑到“莱斯”边，用树枝在地上画三个字，“布兰克，原意是空白，但空白也意味着还未开始，就像是一张空白的纸，你可以在上面画上任何你想要的图案。我本想取一个义就是新生的名字，但那些都不太好听呢。布兰克，布兰克……”

希雅反复念了数次，语调轻缓，三个音节在她的齿间动，似是唱歌一般。

“和你的觉搭的，你觉得呢，布兰克？”

她歪着脑袋，轻声问他。

布兰克心一颤，铺天盖地的幸福瞬间将他吞没，他的人生被鲜明地分割成了两个分，一切都和数秒之前的它们不一样了，夜空中的繁星，噼里作响的篝火，包括嗡嗡叫着的恼人蚊虫，都以全新的面貌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的睛了，而这一次不是戏，他几乎没法好好地回答，过了半晌才小声应了一句，“我很喜。”

“还需要什么仪式吗？”

“只要我发自内心地认可这个名字就好了。”

何止是认可，他甚至觉得自己生来就注定要叫这个名字，但和希雅所解释的义不同，它应是指他在遇到希雅之前的人生是一片空白吧？

“那就好。”希雅满意地拍了拍手，接着又皱起了眉，“不过你现在也没法用，之后还得装成莱斯一段时间吧？”

“是呀，实在可惜……”布兰克用渴望的目光凝视着少女，“那你可以多叫叫我的名字吗？只在今晚就好。”

“唔……好吧。”

希雅一边吃着烤好的鸟，一边与布兰克闲聊，她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每一次呼唤都会对上炙的视线，偶尔她也会觉这场景古怪极了，就在前一天她还把他视作仇敌，现在却如朋友一般围绕着篝火聊天——虽然他还被绑着。